譚寧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隻能扯扯他的衣角，“哥。”
傅湛不解，輕微抬眉，“怎麼了？”
“你低頭。”
傅湛怔了下，雖然沒搞明白她要做什麼，但還是照做，微微俯身靠近了她。
就見譚寧抬起頭，在他的頭頂上揉了揉。
她的動作很輕，也很慢，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摩挲著他頭發時眼中都帶著哄慰：“如果發生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分擔。如果不想告訴我，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
傅湛就這麼靜靜盯著她的眼睛。
隻要再稍微前傾一些，就可以碰到她的鼻尖，吻上她的唇。
京城的晚風裹挾著微寒的寒意。
“真的會一直陪著我麼？”
在呼吸的空隙間，傅湛用一種安靜而認真的口吻發問。
他漆黑的雙眸裡仿佛映襯著無限的光。
好亮，好亮。
仿佛呼吸都要暫停，時間都慢了下來。
譚寧摸著他頭的手緩緩一頓，流轉於他的雙眸之間，笑意微收。
“嗯。”
一句輕道低喃的聲音，“會的。”
“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其實譚寧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到底會不會還和傅湛在一起，還能在一起多久。
但就在這刻。
在這一刻。
她不希望看到他難過。
眼前有細碎的雪劃過，粘在了譚寧的睫毛上，她被冰得眨了下眼，視線有些模糊。隻能感受到那輕微冰冷的呼吸更近了些。
“譚寧。”
傅湛仿佛在極力克製著什麼，聲音中摻雜了幾分啞，“要說到做到。”
“少一年，少一月，少一天，都不算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