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有這個消息,其他什麼都沒有了……真的。”
傅羨聞言一笑。
“那就夠了。”
有這個消息就夠了。
——
和傅湛回去的路上,譚寧坐在車上看著窗邊,她望著被霧氣籠罩住的窗戶,在上麵百無聊賴畫了幾個圖案。
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回想起剛才在傅宅裡的場景。
傅湛手撐著下頜,淡淡看她,“你要是再出神下去,我就真的要懷疑你和傅羨剛才背著我偷偷做了點什麼。”
“……”
譚寧小臉倏地轉向他,滿臉寫滿了震驚和否認,氣鼓鼓的衝他道了三個字,“不可能。”
傅湛輕笑,順勢捏她的臉,“嗯,我知道不可能。”
話罷又親了下她的唇。
譚寧真不知道他脾氣何來的這麼好,好像怎麼樣都不會生氣,又怎麼樣都相信她,不由問道:“你不會生氣的嗎?”
傅湛被她的話搞得有些無奈,“我是人,不是神,怎麼可能不會生氣。”
“那你為什麼不生我的氣?”
“你說呢?”傅湛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譚寧一時沒反應過來。
滿臉寫著“懵怔”二字。
他拿額頭輕碰了碰她的,用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某個小孩和我說,每年,每月,每天都要陪著我,所以我不會去嫉妒彆人,因為他們有的,我也有。”
他已經把她逼到了車廂內狹窄的一角。
譚寧退無可退,隻能被迫直視著他。
半晌,她咽了下口水,一副可愛模樣,訥訥道:“……你小子,可真好哄。”
傅湛無聲輕笑,給她小腦袋上來了一下。
“叫哥。”
“傅湛。”
“叫哥。”
“傅湛。”
複此以往的挑釁,直到公館門口結束。
“很好。”他輕微頷首,捏著她臉的掌心微微發力,要笑不笑,“你最好一直這麼叫下去,硬氣一點,知道麼?譚圓圓。”
“……”
譚寧被捏著臉,話都快說不清,“色字頭上一把刀,哥你想清楚彆拿妹妹開刀。”
“我不開刀,怎麼知道你是光嘴上硬,還是彆的地方都硬?”
“……”
當晚,譚寧成功被拿來“開刀”,開的渾身青一塊紫一塊。
傅湛是真沒心疼她,搞得到處都是痕跡。
隔天去舞劇院,隻能裹上了厚厚的高領練功服,一點皮膚都不能漏。
但不得不說,隻要有傅湛在,她總是能睡得很安慰。
她也已然習慣了傅湛的陪伴。
傅湛總說自己很需要她,其實反過來,偶爾譚寧也會在想,如果自己徹底跟他離開,會不會是自己更需要他一點?
畢竟,他可是在自己人生中身兼了“哥哥、老公、爹”三個重要職位。
練習的功夫譚寧看到了那批海上貨的預期時間,知道一切事情馬上就要來臨。
她隻需要再安靜等待。
正沉思著,手機的電話響起,是一個陌生手機號。
她接通,那邊清淡的女聲響起。
“五千萬湊齊了,你有空的話就來拿。”
是尹助理的聲音。
“好。”譚寧道,“定個時間和地點,我都可以。”
“我也都可以。”
尹助理頓了頓,“既然如此,你今晚來千代,我把錢給你。”
停頓一瞬,繼續輕聲道,”譚寧,你可彆後悔,既然答應了我,就一定要把傅湛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