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公館。
某人開啟了“冷暴力”模式。
具體表現形式為,他在廚房切水果,譚寧甜膩膩跑過去抱著他撒嬌,某人風雨不動,淡著臉給她嘴裡塞了塊草莓讓她閉嘴。
過一會兒,傅湛蹲著給寶寶喂狗糧,譚寧又蹭了過去找他貼貼。
這次,對方抓了把狗糧要往她嘴裡塞。
譚寧向後縮了縮脖子,跟他對視:“……”
傅湛慢悠悠收回手:“彆抱著我,熱。”
“你就是在吃醋,還在吃飛醋,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傅湛。”譚寧氣呼呼去勒他的脖子,“他就是個小孩子,你乾嘛這樣!”
傅湛任由她勒著,頭也不抬,輕描淡寫道:“他是小孩,青山閣樓那人也是小孩?”
“……”
譚寧停了折騰他的手,終於明白,他哪裡是在吃小耳朵的飛醋,看來早就急得把談易謙祖上三代都查了個遍。
既然查了,應該也就知道談易謙就是江晚吟表哥了。
譚寧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嗓音懶懶:“我跟他沒什麼,今天真的隻是巧合啦。”
傅湛沒什麼表情,隻是輕抬眼皮,盯著鏡中譚寧趴在他身上的模樣,“你以為的巧合,或許是他故意而為之。”
談易謙回國這麼久,和談家人沒有聯係,和慘成這樣的江晚吟也沒有聯係。
反倒是跟譚寧有了這麼多次巧合,光是陳洋查到的,二人就有過四五次碰麵了。
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隻會更多。
對麵的人什麼心思,傅湛他一清二楚。
譚寧也不知道該怎麼哄這個小氣包,慢悠悠歎了口氣:“那你說怎麼辦,我總不能不出去了吧?一輩子被你養在公館裡。”
“有何不可?”
傅湛一瞬間內還真起了這心思。
但下一刻,他反手將她抱在懷中撈起,壓在了牆上,清冷的聲線卻忽然變淡:“算了,不要。”
譚寧好笑勾住他的脖子,“怎麼啦?”
“看我太久,你會膩。”他這話說得,好像譚寧渣他渣的理所當然一般。
傅湛俯身去吻她白膩的頸部,看她因舒適而仰起的頸部線條,喉結輕滾,手已經穿過她的薄衫向內。
卻在到達某個地方時,動作一頓。
傅湛的呼吸貼著她的耳垂,眼皮半搭,睨著她微紅的小臉,低聲:“怎麼不穿?”
“剛洗完澡……”
譚寧舒服的輕哼,抓住他骨骼突出,在自己衣衫下動作的手腕,“輕點,哥,有點疼。”
他的吻落在她敏感耳垂,“那等下,你可以對我更重一些。”
被他抱到床上的時候,譚寧身子已經快軟成一灘水了,被他親親抱抱,“……哥現在是不是不生氣了。”
他不疾不徐,剝開她的每一粒扣子,指腹在上麵緩慢劃過,嗓音卻又淡又悶,“沒有,快醋死了。”
“……”
譚寧聽著他彆扭的語氣,哼笑:“傅餅餅,你好幼稚。”
“嗯,是。”傅湛輕輕在她頸部咬了下,看著上麵留下自己的印記,低喃道,“很幼稚。”
愛吃醋,愛生氣。
一遇上譚寧,似乎就變得不可理喻。
傅湛想,他大概是天下第一幼稚的人。
“所以。”他輕輕摩挲這道痕跡,極淡的威脅道,“這裡的東西留好了,掉一次,我印一次。”
“……哥這麼大歲數怎麼還無理取鬨。”
譚寧心道一個這麼淺的牙齦到底是能留幾天,“成熟一點好不好!彆這麼幼稚。”
“嫌我老?”
傅湛停頓了一下,繼而粗魯扯下自己的衣服,神情卻是與之不符的寡淡,抓著她的手往下,“有本事,今晚就把我做到精儘人亡,不然我不會認的。”
“……”
譚寧手心燙如碰到了烙鐵。
心想完蛋。
今晚不是她死就是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