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一周溫度個位數後。
京城再次迎來了寒潮。
廣播裡提示著民眾減少出門,做好防寒保暖措施,夜間的車玻璃上霧蒙蒙,雨刷器嘎吱嘎吱作響。
而標有千代LOGO的邁巴赫車輛,在橋上飛速行駛。
譚燁星被綁住的手蓋在了外套下,他的左右兩邊都坐著保鏢,時刻控製著他。
期間紅綠燈兩次,他隻要敢呼喊一聲,那腰後抵著的東西就會毫不猶豫進入他的身體之中,紮的鮮血淋漓。
譚燁星無法出聲呼救。
片刻,他被扔在了一個找不到任何方向的茂密樹林之中。
困著他的二人將他直接扔在了地上。
譚燁星猝防不及,整個人腦袋直接埋進了沙子裡,吃了滿嘴的土。
腦袋又是一陣疼痛。
他痛的“嘶”一聲,忽然被人壓著從後打了一針。
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流入,整個身子好像掉進了冰窟之中,瞬間驟冷下來。
過大的轉變溫度,譚燁星的牙齒打戰,瑟縮的厲聲罵道:“……是誰?到底是他媽誰?!……”
而後,他被抓著頭發向上。
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前坐著的男人。
傅湛靠在凳上,食指微彎,將菩提玉戒貼在唇瓣,麵無表情的淡道:“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譚燁星的嘴破了,滿嘴的血,在看到他之後,先是一愣,瞬即低笑了起來。
“……好卑劣的手段啊,姐夫。”
“外人不是都說會長清正廉潔,現在這是在乾什麼,綁架自己的小舅子,然後虐殺?”
“提醒你一句,不是虐殺。”嚴雲州在旁邊將箱子慢騰騰闔上,“他什麼都沒做,把你綁來的是這群保鏢,給你打針的人是我。你要是真死了,他也沒什麼罪。”
他咬牙,冷冷看向嚴雲州,吃力道:“……你給我打了什麼。”
“我以為你會很熟悉這種感覺的,畢竟我以為你這種人應該都會玩過這個。”嚴雲州沒什麼情緒,又拿了一針出來,“原來沒玩過。”
“我勸你待會兒最好把他想知道的告訴他,不然以他的手段,讓我給你打個十針八針的,你今天真有可能扛不住死在這兒。”
緊接著,嚴雲州注射了第二針下去。
譚燁星的身子止不住地發抖,頭也暈暈乎乎,整個人的神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
第三針。
譚燁星的身體仿佛已經不再是自己的。
渾身冷如砭骨。
冷得猶如無數個冰錐刺著他的皮膚,已經疼到沒什麼知覺。
“現在可以開始問了。”嚴雲州看了一下他的狀態,衝傅湛道。
傅湛沒開口。
耐心地等待著藥效發作到更猛的時候。
譚燁星開始控製不住的痛嗚,猶如獵狗般拱起脊背,冷到不能自己,意思不清楚時甚至想咬自己的舌頭,旁邊保安迅速捏住了他的下巴阻止。
“你和譚寧說了什麼。”
頭頂,一道清淡而冷靜的嗓音緩緩響起。
“……不,……不知道。”
他渾渾噩噩搖著頭。
傅湛衝嚴雲州遞了個眼神。
又是一針下去。
這次譚燁星直接趴下了。
再也沒有起來,雙手青筋暴起,狠狠抓著地上的土,仿佛已經覺得自己到了閻王殿前。
隔了一會兒,嚴雲州又拿出了一針。
“……我……我……我和她說,我和她說……”
譚燁星掙紮著,費力的開了口。
“我和她說,是你把我們媽逼成這個樣子,是你……把她逼出了國……”
陳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傅湛麵無表情,屈了下手指指節:“是麼?”
“……”譚燁星虛弱一笑,“難道不是嗎?”
他吐了口唾沫星子,每喘一次氣都能感受到骨頭紮進肺裡的疼痛,“你不就是怕我姐知道真相之後會不要你嗎?……我偏偏要你不能得償所願,這是你欠我的!欠我媽的!”
下一秒,兩個壯漢拎起他,硬生生揍了上去。
譚燁星的意識本就模糊,隻能感受到拳頭陷進肉中的疼痛,耳鳴聲嗡嗡:“……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