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下次如果再這樣,我說真的,我會讓你徹底變成我的女性朋友。”
“……”
——
第二天醒來,或許是沾了敷冰塊的緣故。
譚寧的眼睛算不上太腫。
就是鼻子有點悶,不過倒也說得通,畢竟有時候感冒一嚴重,眼睛也容易流淚。
譚老爺子沒察覺出她的異常,隻是提醒她換季得多加衣。
小耳朵吃上了熱騰騰的紅糖餅,一手抓了一個喜滋滋的往嘴裡塞。
直到早餐快吃完,傅湛才終於出現。
但卻是從外進來的。
他五六點鐘有事,去公司處理了一趟,現在好不容易騰出時間,才回譚宅來給老爺子道個彆。
譚老爺子心疼道:“就是再忙,也得有吃飯的時間,坐下吃一口再說,不著急。”
傅湛沉默了幾秒,輕輕“嗯”一聲,坐下接過女管家遞來的熱粥喝了幾口。
期間,他沒有與譚寧有一句的交流。
譚老爺子還好奇昨晚到底狀況如何,可看著三個年輕人一個個誰也不說話,就是悶頭吃飯,不知道還以為餓了多少天似的樣子。
他歎口氣,便主動開門見山向傅湛拋話茬,“小傅啊,你說這寧寧在家住了這麼久,如果有時間的話,就給她接回去,老在我這兒待著,我都嫌她煩。”
老爺子怎麼能嫌譚寧煩?這話看似是說給傅湛的,實際上是給所有人說的。
譚寧安靜了瞬,剛要開口說話,傅湛已經先她一步,當著談易謙的麵淡聲道:“爺爺,我和譚寧沒有真的結婚,所以以後也不會接她回去。”他語調清淡,“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麼好說這麼大還和哥哥住在一起,傳出去對譚寧的影響不好。”
譚老爺子一怔。
怎麼感覺傅湛跟被鬼附身了一樣奇怪……
譚寧原本要說話,但是聽他如此說,也覺得沒必要再補充什麼。
幾人緘默無言的吃完了一頓飯。
小耳朵還想在家陪老爺子玩一會兒,談易謙也不得不繼續留在譚宅。
譚寧收拾好,要去學校時,恰好在門外遇見了傅湛的那輛邁巴赫。
陳助看見她,輕輕一笑:“小姐,上車,我送您。”
“不用了。”
譚寧擺手拒絕,“我讓隋陳叔送我去就好。”
陳助愣了愣,正猶豫著要不要挽留,譚寧就已經走了。
期間,傅湛就一直坐在後座擺弄著電腦,連頭也不抬,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們之間,突然多了一種很淡漠疏離的感覺。
就仿佛隻比陌生人之間多出一個稱呼。
傅湛似乎又變回了曾經的那個傅湛,那個什麼都不在乎,高高在上,冷性冷血的傅湛。
不,不對。
或許隻會更冷。
因為陳洋跟著傅湛到了白夜行會所之後,親眼看著他將那天幾個鬨事的董事全都叫了出來。
幾位董事全都神情局促,不知道等會兒要降臨在他們頭上的是什麼。
而傅湛就站在他們平時玩樂的那個台球桌前,慢悠悠用巧克粉擦著球杆,不緊不慢傾身,一杆進袋。
而後,目光挪在他們身上。
用球杆揮了過去,抵在其中一個人的身前,推著他往後走,直到避到牆根分毫動彈不得,才停了下動作,眼神清淡,“吞下去。”
“您……您說什……什麼?”
那董事愣了一瞬。
傅湛慢條斯理回偏了下頭,沒什麼情緒道:“剛才打進袋子裡的那顆球,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