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空閒時間，傅湛獨自回了公館。
公館裡不似尋常那樣熱鬨，家裡空無一人，連個會叫的東西都沒有。
一室安靜，漆黑遍布。
傅湛站在門口也不知是在等什麼，莫名站了幾秒之後才走進客廳，他斂著眸子點上了根煙抽著，長腿懶散邁步到沙發旁，坐了下去。
身子陷進沙發裡，長腿交疊，他雙手大喇喇靠在背上，神情清冷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公館響起門鈴聲。
傅湛沒應聲，連眼皮也沒撩一下。
門鈴又響了幾聲之後，陳助和尹助同時走了進來。
“會長。”看出傅湛的情緒不高漲，陳助蹲下將文件放在桌上，輕聲說，“等您有空記得審批一下這幾份文件，挺重要的。”
傅湛的喉嚨之中很輕的溢出一絲淡應。
“嗯。”
陳助一從走進來就覺得不對了。
室內煙霧繚繞，不知道的還以為起了火災，他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旁邊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
陳助也沒敢再多留了，站起身來就打算要走。
這時候，一直跟在身後的尹助理卻開了口：“會長是不是喝多了？我去給您調些蜂蜜水喝吧。”
陳助的眉頭一下子皺得很深。
他剛想低聲嗬斥，沒成想在他開口之前，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聲音低啞，說。
“去吧。”
尹助也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真的回應，然後連聲應下，走去了廚房。
這次就連陳助也不太明白會長的心思，難不成真是對小姐沒感覺了，打算找個新人？
他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先轉身出門上了車等候。
蜂蜜水很快就調好，尹助理一手撫著包臀裙在他身邊蹲下，語氣溫柔：“會長都少喝些吧，如果還是覺得很累的話，我可以幫你按摩一下頭部。”
她身上的香氣很清淡，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因為蹲下的動作，敞開的領口下露出了很深的溝壑，極其誘人。
傅湛睜開眼皮，不鹹不淡的盯著她的臉。
他五官輪廓極其優越，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忽明忽暗，令人不自覺意亂情迷。
被如此近距離盯著，尹助理多少有些招架不住，連聲音都變輕了。
“會長……”
那隻手緩緩向她靠近，仿佛下一刻就會碰到她的臉頰，像曾經那樣摩挲著譚寧似得，碰上她——
尹助呼吸一亂。
隻見傅湛拿過了她手上的杯子，慢騰騰喝了一口，喉結滾動。
不怎麼甜。
大概是蜂蜜放的太少的緣故，和記憶的蜂蜜水味道截然不同。
傅湛隻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沒再動。
尹助理察覺出他今天低迷的情緒，忍不住緩緩站起來，身體前傾，將自己的豐盈露給他，“我替會長按摩一下吧，會好受很多。”
傅湛沒動彈，也沒拒絕。
隻是手依舊撐著下頜，神情平靜，看她還能做到什麼地步。
就當尹助理打算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尹助理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女孩牽著一條狗出現在門口。
她一愣，不由自主索回了手。
“……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