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
音樂震蕩,霓虹燈閃爍。
盛野抽著根煙懶散窩在包間裡,雙手抱臂都快要睡著,突然聽見門被人暴力推開。
傅湛麵不改色走進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叼著根煙徑自走進了休息室。
盛野視線隨著他的離開而停頓。
皺了皺眉。
下一秒,穿著條紅絲絨裙的女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抱著傅湛的那件外套:“誒誒誒……傅湛,你就不能等等我嗎?你怎麼回事,一點紳士都沒有!”
盛野樂了:“你在傅湛身上找紳士,不如去地底下挖人民幣。”
“……”
女人白他一眼。
“怎麼了這是。”盛野語調懶懶的,“他一回來就臭著個臉。”
女人將他的外套扔在沙發上,也坐了下來,舒服鬆了口氣:“誰知道,本來好好的跟人家在外麵組局,出去抽了根煙就突然發神經病,非要回來。”
盛野抬了下眉。
乜眼,從那透明的窗戶看向休息室裡,男人息神不動,靜靜坐在老板椅上抽著那根煙。
“陶陶,彆瞞我,你是不是強吻他了。”
“……”陶陶眼睛瞪大,“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活膩歪了嗎,非得熱臉貼他冷屁股,我強吻他我?!”
盛野又笑了。
“開個玩笑,彆這麼緊張。”
陶陶肩膀鬆下來,點了根煙抽著,“要不是daddy非讓我跟在他身邊學東西,我至於天天連玩都沒時間玩?跟在他身邊當孫子。”
盛野點頭:“是是是,陶大小姐。”
“得了吧。”陶陶輕哼,“你和傅湛都一樣,都是臭男人。不過……”她傲慢偏了下頭,“傅湛比你強點。”
盛野問:“你不是不愛熱臉貼冷屁股嗎?”
陶陶紅唇輕揚:“要你管。你要是敢亂說,我就把你上個月偷跑去英國的事告訴傅湛。”
“……”
盛野沉了沉,“祖宗,小祖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拿什麼威脅我都行,彆拿這事做賭。”
陶陶輕嗤:“至於嗎?你是去英國追愛去了,這麼怕傅湛乾什麼?”
盛野欲言又止。
隻覺得頭疼。
這兩年他其實一直都有再跟江晚吟偷偷聯係,又或者說,是他單方麵舔著臉跟人家聯係,偶爾時不時不要臉跑去英國給江晚吟送些東西。
當然,這件事自然不會讓傅湛和嚴雲州知道。
不然,他就是骨灰葬哪都不確定了。
可偏偏上個月去英國的時候讓陶陶給抓了個正著,真是個麻煩精。
這位陶陶的背景權勢滔天。
真是稱得上叫一聲活祖宗。
“總之,你就需要知道一件事。”盛野極其認真的和她說,“如果你想跟傅湛決裂,就跟他提倆字夠了,英國。”
甚至不需要提那個人的名字。
光提英國這倆字,傅湛都得跟他翻臉。
陶陶被他的表情嚇到,聳了聳肩,蹙眉:“說得這麼玄乎滲人乾嘛……英國,我不說就是了嘛。”
盛野:“真沒跟你開玩笑,把話聽進去。”
“知道了,知道了。”
陶陶“哎呀”一聲,“真煩人,不說就是。”
淩晨時分。
陳助和尹助到了白夜行。
那時候盛野和陶陶正在和倆朋友組局打麻將。
“陶小姐,會長在哪裡?”
陶陶懶洋洋掀起眼皮,撣了撣手中煙,目光落在陳助身後的尹助身上,停頓幾秒,把話說得模棱兩可,勾笑:“休息室裡睡呢。”
陳助剛要開口,下一秒就被盛野拉走。
“過來,我問你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