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尹助和陶陶麵對麵。
尹助抬腿就要往裡走,被陶陶橫起一隻手攔住。
尹助低頭,看著她那夾著煙的手,“乾什麼。”
“是我該問你乾什麼。”陶陶散漫的嗓音響起,“傅湛在裡麵休息,你進去算什麼,孤男寡女的。”她笑了瞬,“還嫌你們倆的緋聞不夠多啊?你不要臉,傅湛可還要呢。”
尹助抿唇:“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門清。”陶陶慢吞吞站起來,被酒熏得眼皮都有些醉醺醺,努力抱臂環胸,“在這兒等著吧,我去叫他。”
她慢悠悠走到休息室門口,敲了兩下門。
裡麵沒人回應。
“傅湛。”她揚聲,“天殺的傅湛,該死的傅湛。”
又隔了一會兒,門被打開。
因為打開的太猝不及防,倚在門上的陶陶踉蹌了下,差點一下摔進去,傅湛往後一步,她勉強扶著牆才站穩。
“……服了。”陶陶咬牙,陰惻惻看他,“你真是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傅湛眼皮輕抬,嗓音是裡冷淡的低啞。
“做什麼。”
“你助理來接你回家了唄。”
陶陶陰陽怪氣,撇一眼那邊的尹助。
尹助看著傅湛,努力揚起一個溫和笑:“會長。”
傅湛沒什麼表情,偏頭看陶陶,“衣服呢。”
“沙發上。”
看著傅湛的背影,陶陶止不住嘟囔了句:“臭德行,到底那個姑娘能看得上你。”
……
這邊,被盛野帶到角落裡的陳助有些無奈。
“到底怎麼了?還要帶我來這邊聊悄悄話。”
盛野嘖聲:“怎麼了,你居然問我怎麼了,大事不妙了知不知道。”
“怎麼大事不妙了?”陳助一臉困惑。
“你沒見今天傅湛的表情,跟那死了老公的怨婦一樣,怨氣大得能把白夜行給吃了。”盛野搖頭,“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他今天乾了什麼。”
陳助皺眉:“也沒乾什麼,就是組了個局。”
盛野:“還有呢?”
“沒有了。”
盛野疑惑,“不應該啊。”
陳助歎氣:“應該隻是你想多了。”他不再說話,轉身走去傅湛身邊。
“是我想多了?”站在原地的盛野回味了幾秒,又搖搖頭,“不不不,絕對不是我想多了你知道吧。”
他追上陳助,剛要開口,卻聽見陶陶懶洋洋衝著傅湛開口說——
“但是該說不說,你是不是就喜歡那種清純的姑娘啊?”她哼笑一聲,“家裡養著個給你喂狗的女大學生還不夠,今天在外麵吃飯的時候,碰見那個長得特像LAG主理人的姑娘又死死盯著,反正就是不會喜歡某些人,是吧?”
她語氣陰陽怪氣,若有若無的指向某個人。
傅湛拿起外套時手停頓一秒,神情依舊沒有溫度。
旁邊的尹助卻一下變了臉色。
LAG的主理人……?
那不是那個……
她瞳仁顫了顫。
陳助和盛野的腳步也同時頓在了原地。
氣氛之中。
帶著死寂一般的沉默。
這個包間內除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陶陶之外,都很有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陶陶轉頭,看著幾人一臉古怪。
“……”
這都是怎麼了?
她也沒說英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