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洗完澡,走了出來。
客廳一片沉寂,隻有沈確仍躺在沙發上打遊戲。
她看不下去了,過去道:“行了,沈確,彆玩了,早點休息,明天有可能還要拍攝。”
她認識沈確的時候,這位哥也就才剛剛成年。
譚寧看他真就跟看個小孩子一樣。
就像是對待洛洛。
所以即使他現在躺在沙發上的姿態再帥,她也沒有一點彆的情緒。
沈確含糊“嗯”了一聲。
他翻了個身,將手機揣進兜中,打哈欠:“姐,晚安。”
“好。”
譚寧將毛毯遞給他,他順手結果的同時,看到了她發尾還沒太乾,盯著看了幾秒,迷迷瞪瞪站起來,從衛生間給她拿了塊乾淨的毛巾出來。
“喏,擦擦,頭發還沒乾呢。”
譚寧接過,很淡的笑了下:“謝謝你呀,還記得關心我。”
“那是。”沈確說,“你在我心裡就跟沈真的分量一樣。”
沈確剛成年時差點走上了歪路。
沈真也是脾氣挺暴,聽到那些緋聞和傳言後直接把沈確罵的離家出走。
姐弟倆脾氣一樣,氣得當時沈確在外麵的小破出租屋睡了一個多月,愣是不肯回家,被逼到窮途末路差點走上了不歸路。
幸虧當時譚寧拉了他一把。
譚寧去出租屋找到他的時候,他頂著個雞窩頭,餓得三天沒吃飯,看見譚寧的那一瞬間立馬就哭了出來。
譚寧當時隻是很輕的歎了口氣。
“跟我走,以後應該是不會讓你餓肚子了。”
沈確後來問她,當時為什麼會去找他。
譚寧想了想,笑說:“是在救你,也是在救自己吧。”
沈確當時並不懂她說的那句話。
他隻是覺得,譚寧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多少人都說她是靠談易謙上位,但這些年來在LAG吃的苦她一點都不說,她也是一步步慢慢爬上來的,一點點坐到現在這個位置,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她無論何時很樂觀。
乾什麼也坦坦蕩蕩,愛也是,恨也是。
“等我以後找女朋友,一定也要找你這種類型。”
沈確盯著譚寧,忽然喃喃說了這麼一句。
譚寧拿著毛巾擦頭發的手一頓,抬起頭看他:“神經病。”
“……”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搞什麼。”
“……”
“想死就直說,沈確。”
“……”
沈確手動捂嘴閉麥,不說話了。
譚寧回了房間,陶陶已經四仰八叉躺在上麵睡覺了。她換了身睡衣,也直接睡了。
但這些年,譚寧的睡眠狀態一直都不是很好。
深夜,她被一些窸窣的動靜吵醒。
很小,很細微,卻吵得她根本睡不著。
她以為是沈確又大半夜不睡覺坐起來打遊戲,迷迷糊糊坐在床邊緩了一會兒,走出去就要往客廳看,卻在那扇亮燈的衛生間門口停住了目光。
旁邊的房間也是半掩著門的。
原來是傅湛。
譚寧便打算轉身回房了。
卻在轉身會去的那一瞬,視線瞟到了地上的東西。
夜很深,窗外的雨依舊在下,昏黃的走廊裡地上好像散落著什麼東西。
譚寧彎下腰,撿起,一看。
才知道是白色的藥片。
是藥。
不等她再有過多思考時間,麵前那道衛生間的門已經開了。
傅湛居高臨下,乜眼看著蹲在地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