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呈開放狀態,大門外橫著一條警戒線,不少昨晚在這裡過夜的記著都圍在外圈拍攝錄製。
內部,是傅湛和幾個商會內部的商人在交談議程。
這好像是譚寧第一次看到傅湛開會工作時的狀態。
他坐在人群當中,冷清而淡漠,眉眼微垂,不鹹不淡看著手中文件的章程,四周閃光燈頻頻,他仿佛絲毫不受影響。
譚寧看著。
肩膀上的某個地方忽然隱隱作痛。
外套的衣服底下,有個很淡的痕跡。
那是昨晚傅湛留下的。
他咬了她,因為情緒波動而一時灌了大量的藥片,導致他像是喝醉了似的,遲鈍了很久,啞聲喃喃,學著她曾經的語氣說:“還給你,我們兩清了。”
幼稚,又很傻。
那大概是他們重逢後最近最親密的距離。
傅湛像是放棄了抵抗,被她這麼抱在懷中,他的頭垂著,看不清楚情緒。
沉默許久,低啞地頹然輕聲開口:“我的確做不到和你成為陌生人。”
“因為我愛你。”
“譚寧,我曾經最愛你。”
譚寧當時的心底好像已經沒有任何彆的情緒了,隻剩下心疼,抱著他任憑他咬,一聲不吭。
到後來,他咬累了,不咬了。
譚寧的聲音才輕輕響起:“咬夠了嗎?”
隔了一會兒。
他輕闔著眼,嗓音低啞,笑一聲。
“咬爽了。”
譚寧這才意識到,抵在她身上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莫名其妙的,譚寧鼻頭一酸,低聲罵他。
“有病。”
隻是這次,某人沒有像曾經一樣,坦而言之的告訴她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他隻是像個被雨淋濕的小狗,伏在她的頸窩上,低喃道:“嗯,的確有。”
……
昨晚的一切太過像一場夢。
如果不是譚寧手腕上清晰的紅痕提醒著她,她簡直快要覺得這可能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譚寧心口莫名有些不舒服,輕按了按,吐出口氣。
在她失神的功夫,陶陶偷偷給她和裡麵的傅湛拍了張合照。
他們一個站在外,一個坐在裡。
譚寧的視線專注落在他的身上。
他們之間,仿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磁場,像是隔著千萬裡,宿命自然降臨。
這張照片給陶陶保存下來,發給了陶雷,並附贈留言。
【daddy~快看,這個就是傅湛喜歡的女孩子!您老放心吧!傅湛不喜歡男的!一點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