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是全網全時段全平台直播。
從早晨一直開到了下午。
整整六個小時，並無間斷。
會議結束後，傅湛走出會議大廳，和其他幾位董事在鏡頭前握手道彆。
等他剛走出去，陶陶第一個出現，給他送了瓶礦泉水。
“累了吧？快喝口水歇歇。”
傅湛盯著手中的礦泉水：“謝謝你，特地給我送了這麼個無用的東西。”
“……”
陶陶沉默，“什麼叫無用，水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東西，是天地之母，是水利萬物而不爭的善物，沒了它咱們都得被渴死！”
傅湛“嗯”一聲，“你說的善物，我的會議桌上擺了兩箱。”
“……”
陶陶這才明白，他不是說水沒用，而是說她沒用。
算了。
她懶得跟他計較。
兩人一並朝樓上回去，傅湛不經意在人群中隨意撇了眼。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傅湛收回視線。
“哦。”陶陶垂下腦袋，在手機上戳戳點點，好半晌突然停下了腳，“呀”一聲，“我好像聯係不上譚主理人了。”
她眉頭皺的很緊，“不然你先回房間吧，我去找找她。”
傅湛聞言沒什麼表情，甚至都不怎麼猶豫，淡淡點了下頭，事不關己側眸回身繼續往前走。
“……？”
站在原地的陶陶愣住了。
什麼情況。
這人怎麼不按規矩出牌。
她皺了皺眉，給樓上的沈確打了個電話：“你那邊怎麼樣，安排好了沒？”
對麵悠閒撂了句，“廢話，什麼事是我辦不成的。”
陶陶更憋屈了，安靜了幾秒後才道：“我這邊不行，傅湛走了……”
對麵也沉默了。
“你乾點什麼能行，一天天的，渾身上下就嘴能叭叭。”
此刻被吐槽，陶陶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委屈哼聲，盯著進電梯的某人，幽幽道：“他上樓了，兄弟，一切靠你了。”
傅湛上了電梯，和陳助那邊發消息囑咐了幾句後，電梯停至頂層。
他剛下電梯，就看見沈確一臉捉急，看見他就很自來熟的抓住了他的衣袖：“你見譚寧了沒？”
傅湛低眸看一眼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抽回來。
“沒有。”
“嘶……”
沈確煩躁扯唇，捋了把頭發，“行吧，知道了。”
他一邊低頭看著手機，一邊急匆匆出去找人。
傅湛的目光停留在他急匆匆的背影之上，沉默了幾秒，轉身回了總統套房。
房間裡空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地麵上也沒有了殘留的藥片，想來應該是保潔收拾走了。
他沉默幾秒，轉身走出房門，從角落的第一間雜物間開始找。
雨下得很大。
她走不出去的。
她隻會在這裡躲著他。
第一間雜物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