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間,依然沒有。
第三間,傅湛推開門的那一刻,看到了裡麵蜷縮在凳子上的譚寧,她好像已經在這裡坐了一會兒,聽見他進來的聲音,還有些不可置信。
遲鈍抬起頭,看清了他。
“彆關……”
話音未落。
沉重的門被從外關上。
譚寧懊惱閉眼,站起來就就要去拉門,被傅湛一手拽住。
“跑什麼。”他眼神清淡,落在她臉上。
“我沒有。”
譚寧沉默,指著那扇門道,“這門隻能從外麵打開,不能從裡麵開。”
傅湛盯著她安靜了幾秒,在確認她不是打算從門口逃跑後,才偏頭看向門,果然沒看到上麵有把手。
又或者說,原本是有的,但被人拆卸了下來。
譚寧明顯還想去再開門,傅湛鬆開了她,沒阻止,隻是淡聲道:“彆掙紮了,打不開的。”
“……”
譚寧當然知道。
她沉悶的歎了口氣,倚在門上。
這小房間裡也沒有信號,門太沉重導致根本呼救不出聲,又或者說是因為很少來到這一層,總之自從她被陶陶騙進這個房間後……
陶陶。
對。
是陶陶。
陶陶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的視線落在傅湛臉上,再想起陶陶剛才問她的那句話,答案瞬間清晰明了。
被她看著,傅湛已經不緊不慢在她剛才的位置上坐下。
狹窄逼仄的房間。
仿佛又回到了昨夜,隻不過,這次的房間可能要更窄也更小,漆黑的密不透風,四周堆滿了雜物,輕輕一動空氣中蕩起一片灰塵。
他們就這麼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乾杵著。
譚寧站著,他坐著。
想起昨夜在地麵上看到的那個藥片,譚寧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那個藥——”
“失眠。”
傅湛平靜回答。
其實他們都知道,並不是。
但是這個回答,已經堵絕了譚寧接下來所有的問題。
昨晚的那些回憶,與傅湛而言,不過是荒唐夢一場。
那她說再多,也都是無用的了。
譚寧安靜了一會兒。
“好。”
久了之後,傅湛問:“累不累?”
譚寧說:“還好。”
“嗯。”他說,“那就繼續站著吧。”
“……”
“哦。”
整整四個小時,兩人被困了四個小時。
譚寧也就那麼站了四個小時。
等陶陶打開門後,譚寧的腿已經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