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期望她和傅湛能在這隱秘地方偷偷乾點什麼的陶陶看著眼前這一幕,一下子沒了笑容。
兩人離得八丈遠。
傅湛就那麼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連眼皮都不掀一下。
而譚寧穿著高跟鞋,站得連腿都不會打彎了。
陶陶在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傅湛的直男屬性和他究竟到底能多不紳士。
她恨鐵不成鋼剜他一眼:“你就不知道紳士一點,讓女士坐一坐嗎?你沒看到我們主理人都成什麼樣了。”
傅湛慢條斯理站起來,淡定道:“如果不是你把把手拆了,你的主理人也不至於會被關在裡麵四個小時。”
“……”
陶陶咬著臉頰的肉,滿臉歉疚:“對不起啊,主理人。”
她真是以為這倆人能夠天雷勾地火,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個情況。
該死的傅湛!天殺的傅湛!
譚寧失笑:“沒事兒。”
譚寧回去的時候腿還是有些僵硬,走路都有點費勁,沈確一看她這幅模樣回來,連忙扶了上來,語氣緊張:“不是,這怎麼回事兒?怎麼弄成這樣。”
他冷冷抬起眼,當即就衝著傅湛過去了。
“你對她乾了什麼?”
陶陶立馬橫在傅湛麵前,雙手成大字型展開。
“乾嘛!乾嘛!說話就說話,彆亂動手!”
傅湛單手壓下她的胳膊,語氣清淡:“你讓他來。”
少年雖年少,但氣勢絲毫不輸,他冷淡扯唇,一副蔑視表情:“你以為我不敢?我要早知道你是這種人,說什麼我都不可能答應陶陶……”
“沈確。”
身後是譚寧的輕歎聲,“回來。”
沈確不動彈,仍冷冷盯著傅湛。
“回來。”譚寧淡淡再道,“傅湛什麼都沒對我做。”
“……”
沈確一怔,偏過頭看她,在看到譚寧再次點了下頭後,才不情願的走了回來,“算他走運。”
他又重新扶著她,關心的輕聲問:“怎麼樣?還能不能走。”
“可以。”
沈確抿唇,“有空房間,我訂到了,我現在扶你下去,咱們走。”
陶陶巴巴望著沈確和譚寧離開,小聲挽留了句:“不是,彆走啊……”
沈確頭也不回,冷淡道:“能不走麼,昨晚上哭了一回,今天又成了這個樣,誰家好姑娘經得起你們這麼折騰?”
譚寧的身形一僵。
“我勸陶陶你也彆白費力氣了。”沈確繼而再道,“既然他們都已經結束了,那就說明不是一類人,就算你再怎麼撮合,都撮合不到一起,隻是白費力氣。”
陶陶張了張口,擰眉想說什麼,沈確卻沒給她機會,徑直扶著譚寧走了。
“慢點,搭著我的肩,下樓我給你找個東西熱敷一下就好了。”他聲音溫柔,直到出門。
陶陶氣得吐了口氣。
“不是……這什麼情況啊?”她仰起頭看傅湛,“難道我真是亂點鴛鴦譜了?”
傅湛沒說話,隻是盯著譚寧的身影,等她走後視線依舊落在那個地方,又好像剛才沒再盯她。
後來,沈確又上來收拾了趟東西。
博城的雨勢逐漸變小了。
酒店內部的人開始陸續退房,他們這才有了房間。
譚寧坐在沙發上,接過沈確送來的熱水瓶,輕聲道:“其實不用,已經不麻了。”
“那也敷一敷。”沈確在她麵前蹲下,“穿著高跟鞋站了四五個小時,今天就算沒事,明天你的腿也會開始疼了。”
譚寧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放在大腿上敷了敷。
沈確替她收拾起行李,忽然聽到譚寧問了句——
“昨晚上聽到啦?”
沈確動作一頓。
然後繼續散漫的將行李往外拿,“嗯”一聲。
昨晚本來正在睡覺,聽到衛生間有動靜,他走過去,看到了門內的光,也聽到了他們聲音。
沈確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就什麼都明白了。
“易謙哥和我說過,你是為了一個男人回來的。”
譚寧蹙眉:“他怎麼連這個都和你說。”
沈確樂嗬:“讓我死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