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之後，雨停了。
他們的工作因為在室內，可以照常進行。
專車淌過水坑。
陶陶在一種極其靜謐的環境下率先開了口：“對不起呀……主理人，昨天……”
沈確已經打斷了她的話：“昨天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什麼也沒發生吧。”
陶陶看到周圍幾個藝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將話咽了回去：“我是說，對不起呀，主理人，昨天晚上把你的粥給喝了。”
譚寧學著她的語氣，笑著回複：“沒關係呀，陶陶，今天給你買兩碗。”
陶陶見她不生氣，終於鬆了口氣，捂著小心臟呼呼的。
車子經過滿是泥濘的陸地，最後終於成功抵達到了拍攝現場。
現場正式照常開拍。
也不知是不是沈確和陶陶鬨脾氣的關係，兩人的狀態不怎麼好，配合的也不是特彆默契。
最後倒是沈確和另一個黑頭發的女星拍出來的成片最合適。
這種競選都是公開透明，沒誰不服氣就可以重新開拍一說。
但因為經過了一場大雨，大家都有些疲倦，沈確還需要再和剩下的人重新拍一場，選出一名和黑發女星共同競爭。
二次拍攝的時候，譚寧走出拍攝室，看到了有個人一直佇立在不遠處，張望著他們這邊。
看到譚寧出來，他笑道：“LAG的譚主理人，對嗎？”
“嗯。”譚寧輕聲，“請問您是？”
“我是博城這邊商會分會的負責人。”對方笑道，“聽說您也在這裡拍攝，就想著和您見一麵，吃一頓飯。”
“哦，好啊。”譚寧隨意點了下頭，“但今天應該夠嗆，因為我們這邊有些忙，我們這幾天再約好嗎？”
對方的來意很明顯。
就是想和譚寧談生意。
但是她暫時沒有在博城開生意的打算，這麼說自然也算是婉拒。
但對方似乎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再次笑道：“隻是吃一頓飯，不會耽誤譚主理人太長時間的。”
譚寧笑了下，“既然如此，就明天，可以嗎？”
她分明已經給了準確的時間，對方居然還不依不饒：“擇日不如撞日，不然就今天吧。”
譚寧輕哂一聲，“您這是趕鴨子上架，不是請我，是逼我呢？”
“沒有，怎麼會？”對方笑著擺手，“這不正好從京城來了幾位大人物，想著一起和您見個麵，也好談事，如果因此打擾到您，那實在不好意思了……”
大人物？
譚寧看出來了。
這位那裡是想和她結交。
分明是想利用她和京城那邊打好關係。
現在誰人不知道LAG打算駐入京城的幾個商場，這位明顯也是想利用這層關係，打通上級。
譚寧也徹底不想和他多加溝通了；“今晚沒空，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她笑道，“裡麵還忙，我先走了。”
“譚主理人。”
對方叫住了她。
“聽說您也是剛回國，各個地基都還沒打穩，不至於這麼狗眼看人低吧？和京城那邊打好交道，就對我們其他城市不聞不問了，您未免太勢利偏心了點兒。”
他也是聽彆人說，譚寧沒實權，隻是個掛名的。
一時間無法忍受被一個小丫頭撂架子，語氣不善，帶著些中年男人的教訓意味。
“可能您在英國呆久了，不知道我們國內的習慣，尊老愛幼，才是傳統美德。”
“尊老愛幼，您算的上哪點？”
譚寧淡笑，“照顧殘障可能還算得上，就是不知道腦殘算不算。”
她說話沒什麼情緒，說的也淡，對方顯然沒聽清。
“你說什麼？”
譚寧已經不想和他再多說，抽身回去，買了幾個三明治和黑咖啡給拍攝的幾個藝人送了過去。
“謝謝寧姐！”
“謝謝主理人。”
“先應付一下。”譚寧說，“晚上帶你們吃好吃的。”
“你請客，我不得好好宰一頓？”沈確挑眉。
“行。”譚寧回他，“想吃多少錢都沒問題，再不濟我直接給你轉賬行嗎？”
沈確嘖聲：“那多沒意思，就得讓你請好的。”
說事情好的，不過也就是在附近的酒店搓一頓。
因為這幾天都要集中拍攝，其實幾人對吃飯都沒什麼很大的欲望。
陶陶吃著吃著突然出了神，看到了酒店後麵居然有一大片室內雪場。
“雪？”沈確當然不信，“這年頭怎麼會有雪，你頭上有地上都不可能有。”
“真的！”陶陶認真指給他看，“不信你看嘛。”
沈確抬眼掃過去，才發現居然是真的。
“什麼情況？”
他們兩人都不在國內，旁邊有個女藝人已經見怪不怪，“這個世界嘛，有錢無所不能。”
為了供有錢子弟吃喝玩樂，酒店花大價錢造一片雪場沒什麼稀奇的。
陶陶望向譚寧眨了眨眼：“譚主理人，我們等下可不可以去那裡玩？”
譚寧也向她眨了眨眼。
“如果明天你們能按時起床不耽誤拍攝的話，當然可以。”
半個小時後。
幾人穿著滑雪服，到了那邊雪場。
譚寧仰起頭，看著天頂棚上堆積的雨，再看看腳下踩著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