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醉的迷迷糊糊，酒喝多了，以為自己走到了衛生間。
但在夢裡，不知道怎麼回事，褲子始終脫不下來。
越急，越無助。
譚寧小聲的哼唧，有點泄了氣。
傅湛握著她的手腕，看著她的動作，沉默兩秒，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白襯衫。
什麼意思。
這是把他當馬桶了。
“……”
“譚寧。”他淡淡出聲，再次提醒。
譚寧不說話，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木訥盯著他，有些憋屈和幽怨。
傅湛喉結輕輕滾動。
筆記本那邊做會議記錄的陳助都快急死了，恨不得直接扒著電腦屏幕闖過來，看看這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想尿尿……”
她有點難受的輕聲開口。
下一秒傅湛就捂住了她的嘴，他壓低聲音，淡道：“知道，我帶你去，彆說話。”
“……”
譚寧不說話，遲鈍的反應了幾秒後，衝他眨了眨眼。
最後，傅湛輕歎了口氣，站起來牽著她的手走出房間。
衛生間就在對麵，傅湛看她走進去後，將門替她關上，站在門外等待。
他沒什麼情緒的雙手環臂，看著客廳沙發上那件外套，才知道躺在沙發上的一直都是譚寧，而不是陶陶。
怎麼會是她。
傅湛輕闔上眼，頭微微向後仰著，貼牆輕靠。
裡麵隔了好半晌都沒動靜。
良久，又聽見她很小的類似於委屈的哼聲。
傅湛緩緩睜開眼，眼底清明，沉寂了半晌，側頭過去敲了下門，“怎麼了。”
裡麵的女孩弱弱開口：“解不開扣子……”
“……”
傅湛正打算去找下陶陶，再走到隔壁房間門口時，卻看到了陶陶隨手丟在地上的內搭和內衣，他腳步一頓，合時宜彆開了眼，隻得重新走回衛生間。
敲敲門。
“要我進去麼。”
“嗯……”
傅湛推開門，便看見譚寧靠在牆上，兩腿彆扭站著，表情蔫蔫的。
他走過去，伸手抓著譚寧的手腕，帶著她的手讓她自己往褲扣子旁放，可剛挨到褲扣子的那一瞬，女孩的手卻突然抽離，挽住了他的胳膊。
傅湛的指尖輕晃，貼到了她冰涼的褲扣之上。
譚寧依偎在他懷中，順勢將腦袋貼上了他的肩，小聲呢喃：“……解開。”
傅湛怔了怔。
他低眸看著懷裡醉的毫無意識的女孩，沉默許久，發出低到極近歎氣的口吻：“譚寧。”
“你到底是真醉了，還是什麼。”
女孩沒有回應。
下一秒傅湛才知道，這句解開不是衝他說的，而是譚寧低著頭衝褲扣子說的。
“……”
真是喝多了。
以為自己會魔法了？
他認命一般，將她抱進懷中。
傅湛視線沒有向下，輕而易舉替她隨手撥著解開了扣子後，扶住她的腰，然而下一秒譚寧就要脫掉褲子。
他抽回視線，看向一邊。
確認接下來的事她自己可以後，傅湛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衝水聲響起，譚寧迷迷糊糊走了出來，傅湛扶住她的一條手臂，替她將褲子扣整理好。
期間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她腰側的皮膚，譚寧猛地後縮，發出悶哼，有些發癢。
“彆動我。”
她說。
傅湛嗓音低淡，“這時候倒是讓我彆動你，剛才該動的不該動的早就已經動完了。”
譚寧估計是沒認出來他是誰，一直掙紮著不讓他動。
“男女授受不親……彆動我。”
“彆折騰了。”
他低低歎氣，箍住她的腰，另一手扳著她的臉，“看清楚，我是誰。”
醉意朦朧的譚寧迷迷糊糊被他捏著臉，盯了好一會兒，訥訥道：“……傅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