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譚寧和陶陶坐在一樓的自助餐廳裡吃早餐。
兩人都頭疼得厲害,譚寧酒量更不好,對於昨晚的事幾乎是全都忘記了。
“昨天我本來想上去接你。”沈確在旁邊打了個哈欠,“但是門被關住了,我也沒有房卡,就沒在上去,想著一晚上應該也沒什麼事。”
譚寧靜靜點頭,隻覺得昨晚隱約好像在夢裡夢到了傅湛。
很離奇且玄幻的一個夢境。
居然夢見傅湛給她解扣子讓她上衛生間……
真是個可怕的噩夢啊。
旁邊的陶陶倒是一言不發,老實的厲害。
隔了會兒譚寧看出來她的不對勁,輕聲問:“你怎麼了,陶陶?”
陶陶咬著麵包,猶猶豫豫看著她,緩緩開口:“寧寧姐,你真把昨晚上的事兒都給忘乾淨了?”
“啊?”
譚寧愣了,“我昨晚乾什麼了。”
陶陶艱難吞咽下口中的麵包。
“……我,昨晚上看見你……”
“看見我怎麼了?”
陶陶義正言辭,一臉認真道:“看見你,在猥褻傅湛。”
譚寧:“……”
沈確:“……”
“真的假的?”
“真的……”陶陶急急點頭,“今早上淩晨我本來打算去上個廁所,結果剛一推開門,就看見……你騎在傅湛身上,扒著他來回啃。”
想到那個場麵,陶陶都忍不住老臉一紅。
她本來還迷糊著沒睡醒。
聽見有動靜,不由自主看向了客廳,就看見了令自己永生難忘的那一幕——
譚寧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騎在傅湛身上,手扒著他的衣服。
傅湛則散漫而平靜的躺在沙發上,也沒有反抗,也沒有動作,隻是靜靜看著身上人將他襯衫半褪,漏出了鎖骨與胸口的薄肌,上麵被啃咬的紅色痕跡遍遍。
像個被欺淩的良家婦男。
陶陶走出來,看見這一幕瞪大了眼睛。
傅湛餘光瞥到了她,沒什麼情緒的從旁邊抽了塊毛毯給自己的上半身蓋住。
不過下一秒,某個小腦袋就直接從毛毯下麵鑽了進去,在他胸口前的位置不知做些什麼,他輕扯了下眉,摁著那個小腦袋淡聲說:“輕些。”
這一幕,徹底給陶陶嚇腿軟了。
她一直以為,傅湛才是那個臭不要臉的。
沒想到……
臭不要臉的是她家小偶像!!!
世界觀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估計是真的被嚇到了,陶陶一時間都忘了動作。
還是傅湛的眼神再次投了過來,盯著她:“打算看到什麼時候,能看清麼?需不需要再湊近點。”
“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了。”
陶陶這才嚇得一個機靈,連廁所都不上了火速飛回自己房間內,還不忘把門反鎖。
……
聽到這些消息後,咬著麵包的譚寧整個人僵住了。
像個遲鈍的樹袋熊一樣,做什麼都慢吞吞的,心不在焉。
沈確在她眼前揮了揮:“怎麼?是不是後悔喝這麼多酒,覺得自己好丟人,好後悔好懊惱?”
“是。”
譚寧忍不住讚同,十分惋惜的點了點頭,“的確好後悔,好懊惱。”
她居然……
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那不是白親了。
也白啃了?
所以,昨晚到底有沒有做。
可身體卻也不像是做過的樣子。
腦袋裡像是缺失掉了一塊記憶拚圖,譚寧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不過下午,這塊記憶拚圖就被陳助給填補上了。
對方給她發來了微信,詢問她昨晚到底是什麼情況。
譚寧起先還有些納悶,什麼什麼情況?在陳助短暫的試探和替她回憶昨晚的情況後,她終於想起來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譬如,傅湛替她解褲扣,又譬如,她盯著褲扣子要褲扣子自己解開,等等諸如此類丟臉的事。
譚寧沉默了。
算了。
丟臉就丟臉吧。
譚寧認命了,反正也不是在彆人麵前丟。
下午就要啟程回京城,但聽陶陶說,傅湛可能還要在這裡再工作個幾天。
吃完了早飯,就各自回房間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