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那個被爺爺很篤定說喜歡她的人,不聲不響出差了半個月。
誰都不知道他的蹤跡。
公司內部也不對外公開。
不過傅湛不在,譚寧倒是更自在的去看望了寶寶。
冬天再一次要到了。
年底的品牌新勢力盛典舉辦地點選在了遊輪之上。
巨大的遊輪航行在海上,汽笛聲鳴動,幾大品牌世家的貴胄皆到此。
譚寧作為LAG的代表方出席,因為隻需要一個代表人出場,沈真和談易謙沒陪她來。
雖然沒陪她來,但是譚寧倒在這裡碰見了某位熟悉的老朋友。
秦西昀穿著一身西裝,手拿香檳杯朝她走來。
“什麼情況,回國之後說好要約吃飯,你三番兩次爽約,居然讓在這兒逮住你了。”
譚寧糾正他話裡的錯誤:“麻煩搞清楚,秦少爺,誰家好人大晚上淩晨三點約人吃飯的?你那不是約飯,是在約宵夜。”
秦西昀扯唇:“誰知道你年紀輕輕,作息堪比老年人,阮澄偶爾都回我消息。”
“你也說是偶爾了。”譚寧歎氣,“改天行嗎?你挑個正常的時間點,我一定跟你出去。”
“好吧。”秦西昀在她身邊坐下,“倒也不是我選的作息時間點不正常,主要是我最近很忙,我叔出了點事,恨不得讓我直接把秦氏接過來掌權,忙得我根本顧不上睡覺,每天兩三點才結束工作。”
譚寧失笑:“那下次見你,就不該叫秦少了,該交秦總。”
“叫秦總的話,現在你就可以叫。”秦西昀也笑。
這種品牌新勢力盛典,其實早就都有內定,像譚寧這種剛回國不久的,挨不上邊,就一直在外麵吹風了。
秦西昀倒是中期進去領了兩個獎,不過他也不太喜歡這種互相恭維假笑的場麵,領完獎就倉促出來繼續站到她身邊吹風了。
夜色彌漫,海風輕吹。
因為服裝要求的緣故,譚寧今天穿的是晚禮服,一身鎏金緞麵魚尾長裙,黑如綢緞的長發鬆散盤了個盤發墜著,顯得人氣質極佳。
就是肩頭那塊冷得不行。
秦西昀很紳士的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他披的時候譚寧還有些驚訝,看著他,開玩笑逗道:“咱們兩個還是要做這些假場麵的動作嗎,生疏了,秦少。”
“這才不是假場麵,我是真怕你凍死,傅湛還要來找我算賬……”
他話說的太理所當然,說到最後才反應過來說錯了話,訕訕閉上嘴,抿了口酒後,而後又問:“你跟傅湛,現在什麼情況。”
譚寧也沒藏他:“我想追,但追不上的情況。”
“……”
秦西昀錯愕,“傅湛這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
聽他說這話,譚寧不知怎麼的,心裡酸酸澀澀的,“我以前真的對他很不好嗎?”
“哦,那倒沒有,你對他也好啊,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愛你。”秦西昀隨意回答,“主要就是他對你太好了,好到有時候連我都羨慕,我他媽怎麼就不能是個女人。”
譚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合著我這又是多了個情敵?”
“才不是,我之前還喜歡過你呢,怎麼可能喜歡傅湛?我又不是通吃你們小情侶。”秦西昀扯唇,“就是形容這種感覺啊,他對你確實好,好到令人發指。”
數不清這是第幾個人對她說傅湛了。
他們的措辭從來都不是傅湛有多好。
而是傅湛對她有多好。
人都是不完美的,有缺陷的,傅湛也不例外,他冷心冷性冷血,為了利益不惜賠上一切,可他對她最好,不顧一切的好。
譚寧突然沒話說了,低著腦袋,吸了吸鼻子。
是啊,他對她真好。
所有人都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
可偏偏那時候的她卻膽小而怯懦,一次次退縮,一次次在無形中傷害了他。
臨到後場,秦西昀又進去領了次獎。
譚寧站的位置是個窗戶,夜越來越深,溫度也越來越低,她忽然覺得有些冷,打算找個附近的桌椅休息一下。
剛走出去沒多久,卻忽然有人從身後拍了拍她的肩。
她還以為是折而複返的秦西昀,便回頭輕聲問:“要我把衣服脫給你嗎?”
一轉頭,卻是個陌生的男人。
對方看樣子喝得不少,臉色通紅,聞言笑道:“小姐說話倒還真是直白,方便請您喝杯酒嗎?”
譚寧婉拒:“不用了,謝謝。”
她徑直要往前走,肩膀卻忽的一冷。
西裝外套被對方拽了下來,那道帶著些許酒意的嗓音自後響起:“不是說了,要把衣服脫給我嗎?小姐,怎麼不說到做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