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晚,譚寧都沒有出來。
第二天沈真帶著早餐過去敲了敲門:“寧寧?”
裡麵隔了一會兒才有回應,“嗯,在的。”
“我可以進去嗎?”
沈真小心翼翼問。
身後的談易謙和沈確都同樣小心翼翼的。
“可以。”譚寧說話的同時,打開了門,才看見三個人幾乎一個動作站在她門口,“……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沈確看著她的神情,“你沒事吧?”
“沒事呀。”譚寧無所謂道,“我會有什麼事。”
沈確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受了情傷,會——”
話音剛剛落下,譚寧從門口挪開,三人同時看到了房間裡那支起的白板上滿滿當當的內容。
“勾引傅湛計劃。”
“第一步……”
“第二步……”
“第三步……”
寫了滿滿一整個白板,密密麻麻的字。
三個人,同時僵在了原地。
談易謙:“……”
沈確:“……”
沈真:“寧寧寫得真好!”
譚寧瞥了眼白板,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笑道:“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沈確的臉色很是奇怪,緩緩轉頭看向談易謙,那個眼神好像是在說“她真沒受刺激嗎?”
談易謙也是平生第一次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最後,猶豫輕聲道:“寧寧,有些事強求不來,如果他實在……”
“我知道。”
譚寧說,“如果他果斷拒絕我,我就不會再去打擾他了。但是正如易謙哥你所說,隻要他一天沒有拒絕我,我或許就還有些可能。”
沈確聽得瞪大了雙眼,再次看向談易謙,這次眼神裡又在說“你到底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腦殘的話?”
“……”
談易謙也是再一次沉默。
“算了,沒關係,寧寧你開心就好。”
“比起這個,我可能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和你說。”
“什麼?”
“晚吟剛才打電話來說,白阿姨在醫院割腕自殺了。”
談易謙說,“幸虧晚吟發現的及時,叫了醫生,現在勉強保下了一條命,還在留院觀察,確保後麵身體不會再出什麼其他的問題。”
譚寧安靜了一會兒,神色淡淡的。
“等她出院後,讓她來京城吧。”
談易謙微愣:“可是阿姨的狀態本來就不是很好,如果把她接來……”
“如果裝病就能躲過一切懲罰的話,那這個世界上也就不需要有法律的存在了。”譚寧輕聲說,“如果她是真的有病,那來京城,也是她最好的選擇。”
“如果,那些事真的是她做的,她也需要向這一切贖罪。”
——
抽了一天空閒的下午,譚寧去醫院看望了爺爺。
上次原本說都要出院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原因,骨頭更難恢複,老爺子又被迫在醫院多待著,待得人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