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
三秒之後,他出聲問她。
譚寧大腦遲鈍了一拍,然後含含糊糊的點頭。
“嗯。”傅湛就繼續十分無情的拽著她往外走,“喝醉了就出去清醒一下。”
“……”
譚寧知道,自己裝醉被他發現了。
她有點鬱悶,抱著他的手臂不肯撒,開始懷疑自己演技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怎麼就會被看出來?
演的不像嗎。
快要冬天的季節,夜晚像是裹上了一層寒風,一出去,譚寧真還就立刻清醒了。
好吧。
勾引傅湛計劃第一步,撒嬌示弱引起他的注意,失敗。
他根本就不care!
這男人的心還真是鐵石心腸。
不情不願被他帶下遊輪,感知傅湛要偏回頭看她,她立馬就又裝出了醉醺醺的模樣,捂著額頭說:“……啊,好暈。”
傅湛看了她幾秒,“住哪,我送你。”
譚寧裝醉,“嘶”了一聲,有些發愁:“……不知道,不記得了,好像沒有印象了,我沒有家。”
傅湛看她演戲:“所以你這些天都住在哪兒。”
“橋洞……!”譚寧言之鑿鑿,可憐巴巴,“從英國回來之後,這些天……我一直住在橋洞裡,根本無處可去。”
傅湛根本不上套。
“哪個橋洞,我送你。”
“……”
譚寧很是可憐的吸了下鼻子,既然去不了他的家,就退而求其次,“……哥哥,我好像有點感冒了,不然你帶我去嚴老師那裡,讓他幫我開副感冒藥吧。”
傅湛微抬眉梢:“用不著,這遊輪上有醫護人員,你如果不舒服,我現在再帶你上去。”
“……”
譚寧開始耍賴,“我不,我就要見嚴老師。”
她的語氣傅湛簡直太過熟悉,果不其然,傅湛捏起了她的下巴:“我知道你沒喝醉,所以譚寧,彆和我撒嬌,我不吃這套。”
“你沒少吃。”譚寧默默吐槽。
“我聽到了。”
“就是讓你聽到的。”譚寧抱著他的手臂就是不撒,小聲道:“反正今天如果你不帶我去見嚴老師,我就抱著你,你也彆想回去休息。”
良久的沉默。
一聲極淡的輕歎。
“上車。”
譚寧一下子就由沮喪轉為開心,生怕他拋下自己,飛速坐上了副駕駛。
他們上車之後,譚寧正在低頭係安全帶,卻見不知何時,傅湛突然將手伸到了自己麵前,她心微微一緊,連呼吸都不敢放重。
隻見那手經過她的臉向下,用力扒開了自己挽著他的那條手臂:“勒。”
“……”
譚寧慢吞吞坐正。
傅湛踩下油門的時候,從車附近那幾個千金臉上掃了眼,不疾不徐收回視線。
那邊早已經炸了鍋。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你不是說那女的倒貼嗎?剛才會長怎麼會用她的吸管!還跟她上了同一輛車,我都看見會長摸她臉了。”
“……我也不知道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會長他不是最注重這種名譽了嗎?為什麼會在這麼多人看著的情況下用她的吸管?她到底給會長下了什麼迷魂藥,我看她好像是那個LAG品牌的主理人,也才回國不久,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其中,一直沉默不語的千金終於發言,眯了眯眼:“你們不覺得,這個女孩有點眼熟嗎?我好像在哪見過她。”
“什麼?她不是LAG主理人嗎?叫……談什麼,談寧?反正好像是和青山閣樓那位談先生有點關係,不知道是血緣關係還是彆的。”
“不不不,不對。”那個女孩搖搖頭,“我隻感覺她長得很像……傅會長曾經的那個繼妹,就是跟會長傳出過結婚消息的那個繼妹。”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一怔。
傅湛這一生清清白白,除了和俞家那位即將有過正式的婚約之外,也就隻有一個是被他曾經證實過的傳言——
他和她那位繼妹。
大概一年前左右,有媒體拍攝到他和港商女兒,也就是當時的大紅女星陶陶在外出遊,被詢問到是不是有喜事,他很果決的否認,說隻是朋友。
但媒體並不打算輕易放過,覺得他隻是為了仕途委屈女友。
後來有媒體為他做專欄采訪時,眼尖的看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痕跡,再次禮貌問是不是和陶小姐喜事將近。
這次,傅湛隻是更果斷的說出了一句話。
“這是我和我曾經太太留下的東西,與陶小姐無關。”
當時這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後續被很多人猜測其實並沒有這位太太,隻是為了給陶陶打掩護,但還是有部分人從蛛絲馬跡中找到了些許曾經的照片。
比如,新年夜晚上,煙花爛漫,橋旁兩個依偎的身影,照片模糊不清,卻看出傅湛身著大衣那不凡的氣質。
他很護著他的人,沒有讓背地的狗仔偷拍到一絲一毫。
又比如,民政局前那輛熟悉的邁巴赫旁依舊站著熟悉的二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