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洛洛的那一瞬間。
嚴雲州簡直要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
因為太像了。
太像,太像……
無論是和曾經的洛洛,還是和他,簡直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
小女孩滿臉都是淚痕,抱著小熊玩偶巴巴仰頭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幾乎沒人會不心疼。
“你……是誰。”
話一出口,嚴雲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
這問題好像沒什麼可問的了。
那顆痣,還有這張臉。
包括……耳朵上的助聽器。
洛洛衝他指指自己耳朵上的東西,啊啊嗚嗚的衝他哭訴著說話。
一切都不需要再懷疑或者解釋。
洛洛就是小耳朵。
小耳朵就是洛洛。
嚴雲州竟然連呼吸都不敢再呼吸,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會嚇到她。
這時候,沙發上睡死的盛野被吵醒,很不耐煩的吐槽了句:“嚴雲州,你要死啊,在屋子裡殺驢呢?”
“滾。”
一道冷冷的聲音殺了過來,讓他閉嘴。
盛野被吼的一個激靈,再次翻身過去睡覺了。
嚴雲州將洛洛拉了進來,眼神盯著她一刻都不肯撒,這時候才想起來問她:“你媽媽呢?你……怎麼會來這裡,為什麼哭?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洛洛很想說話,可是怎麼都說不出來,她的手語嚴雲州也看不懂,兩個人望著對方乾著急。
嚴雲州將本子和筆拿過來遞給她。
洛洛雖然沒怎麼上過學,但是談易謙也給她請過家教,雖然智商隻停留在七歲,但是簡單的溝通和交流還是可以做到。
她哭紅了鼻子,顫著手在本子上塗塗抹抹,歪歪扭扭費力寫下那一句話。
嚴雲州接過。
看清之後,他的心臟停了一拍。
——“我的媽媽,不是個好人,她勾引男人。”
嚴雲州心中酸澀難忍,像是被力氣刺錐了胸口。
“誰和你說的?”
“不是這樣的,洛洛,不是的。你的媽媽很好,她從來沒有這樣,是我不好。”
“一直都是我的原因,是我對不起你們。”
——
譚寧這邊剛收到洛洛走丟的消息。
傅湛那邊就收到了嚴雲州女兒被找到的消息。
於是乎。
剛坐在沙發上準備著急去找人的譚寧坐了下來,看著旁邊傅湛在接聽電話,忍不住輕輕湊過去,聽那邊嚴雲州的聲音。
她一邊聽著,一邊低頭給沈確劉伯他們發消息讓他們放心。
因為回得太認真,竟然一時忘了身邊的情況。
等譚寧發完消息一抬頭,早已掛斷電話的傅湛靜靜盯著她。
“……”
猶如被當場抓包,譚寧站了起來想要尿遁:“我去上個廁所。”
結果直接被人拎著衣領重新拽著坐到了沙發上。
“五分鐘前我回來的時候,你不是剛從衛生間出來麼?”
“……”譚寧沒底氣道,“我腎虛,尿頻尿急尿不儘。”
傅湛罕見沒什麼表情輕哂一聲。
“我以為你不會再騙我了。”
“我沒有騙你。”譚寧連忙證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