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夜晚。
陶陶也跟著陶雷在傅宅做客。
傅建國看起來很喜歡陶陶,期間一直詢問她和傅湛的關係。
傅湛一言不發,垂頭安靜的吃飯。
陶陶哂笑道:“叔叔,我跟傅湛不可能的。”
“哦?”傅建國低聲問,“怎麼回事,是不是這臭小子脾氣差,你和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哎呀,不是啦。”
陶陶再次笑道,“傅湛很好,對我也很好,是我自己啦,我不喜歡傅湛,我有其他喜歡的人,所以不能和傅湛在一起。”
聞言,傅建國的神色明顯變得失落了些。
大抵是陶雷如果做了親家,對傅家自然是如虎添翼。
如此一來,算是什麼也沒撈著。
傅建國看了眼傅湛,沉沉歎氣,似乎是在對他表示不滿。
陶雷見狀忙笑著開口:“陶陶不喜歡那是她沒福氣,阿湛這孩子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最是喜歡不過了,既然做不成我的女婿,就是和陶陶做個乾兄妹也是好的,總之橫豎我都是他的老師,早就把他當成了我的乾兒子。”
傅建國一聽自是也行啊。
但是哪好答應的這麼快,委婉的問道陶陶:“陶陶怎麼說?願意嗎?讓傅湛給你當哥哥。”
陶陶笑:“當然願意啦,傅湛對我很大方,我心裡早已經把他當哥哥。”
傅建國大笑,雙手一拍:“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老師,不必替學生操勞費心。”傅湛將刀叉放下,“我暫且沒有認乾妹的打算,這事不用再提起了。”
陶陶當然知道他的臭脾氣,才不會跟他生氣,吐吐舌頭吐槽道:“你以為誰願意跟你當兄妹啊?切。”
陶雷也失笑:“沒事,阿湛不願意就算了。”
但偏偏傅建國臉色變黑。
“傅湛,你怎麼回事,彆給臉不要臉。”
傅湛眸輕抬,睇了眼自己的父親,剛要開口說話。
陶雷已經在桌下輕摁住傅湛的手腕,笑著對傅建國說:“傅大哥這是做什麼,彆生氣啊,本就是孩子間的玩笑話,當真就不好了,咱們這些年紀大了的人還是彆多給孩子們操心,顧好咱們自己就行,不然還不夠生氣的。”
傅建國礙於麵子,不好當麵發,隻是點了點頭說是。
飯畢。
陶雷將傅湛拉到一旁。
“剛才若不是我拉住你,你又想說什麼?”
傅湛麵無表情,“隻是想告訴他,今時不同往日,他想要臉,不用從我這邊取,畢竟他的臉皮已經夠厚了。”
“……”
陶雷歎氣,“你總是這樣,對你自己父親也不能說個軟話?”
傅湛反問,“老師覺得他算是我的父親麼?”
“我明白你心中所怨。”陶雷再次囑咐了一句,“隻是如今你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有人盯在眼裡,你家中不和,對你自己的將來並無益處。”
“隨便。”
傅湛側過臉,“反正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陶雷搖了搖頭,找來陶陶陪他。
她雙手撐在陽台邊上的欄杆,衝著他叫了一聲:“喂,傅湛,彆總一副死人臉行不行?”
傅湛麵無表情,一語不發。
“你和寧寧姐怎麼樣了?”她又好奇再問。
傅湛這次偏頭看了她一眼。
陶陶立馬縮了縮脖子,“好好好,我知道情況不妙。”她輕輕呼氣,納悶道,“但是為什麼會情況不妙呢?明明寧寧姐都住到你家了不是嗎?她還那麼主動,一定就是你這個臭脾氣給她氣到了。”
氣到了?
傅湛腦海中不由閃過譚寧麵頰上的那滴淚。
是被他氣的麼。
“總之啊,我真挺喜歡寧寧姐的,她如果來當我嫂子,我是一千一萬個願意。”陶陶腦袋枕在手臂上,自言自語,“雖然你這個脾氣有點臭,估計也不知道怎麼疼老婆,但是誰讓我們家寧寧姐就是喜歡你呢,以後估計也能給你矯正過來吧。”
她說完,始終沒有收到回應。
一抬起頭。
“……”
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陶陶咬了咬牙,知道自己剛才又是白費口舌,那些話隻叫風聽了去了。
……
半個小時後,陶氏父女離開,傅湛被傅建國強製叫上了二樓。
門從外被關住的那一刻。
一本書就迎麵砸了過來。
那是本很厚的書,砸過來的重量相當於一塊磚頭。
傅湛沒躲,那東西結結實實從他的整個右臉砸了過去,額角幾乎是立刻滲出了血,眼皮也被砸中,視線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