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沒好，永遠都不好。”她說，“這段話我要一直記得，等我們有了孩子我要天天在耳邊說這句話。”
傅湛的手指更僵硬了瞬。
孩子。
孩子，他和譚寧的孩子？
孩子。
傅湛整個人都變得遲鈍了，他的思路從來沒有涉及過這片領域，所以大腦像是撞上了一堵白牆，略微有些僵硬。
綠燈行，他方才抽回手，踩下油門。
譚寧好像慣愛看他這幅不太聰明的樣子，像是發現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傅湛，一個隻會出現在她麵前的傅湛。
她最愛會害羞的傅湛。
於是，洋洋得意，沾沾自喜，既然不能動作挑逗，她就言語捉弄。
“你說我們是先生女兒還是先生兒子。”
“不過我有點怕疼，最好一胎兩個吧，兒女都有，圓滿。”
“你說呢？哥。”
沉吟了一會兒，傅湛卻很安靜的回答她，“都好。”
“……”
譚寧愣了一秒秒。
所以，他剛才沉思那會兒，不是因為害羞，是真的在考慮生兒生女好？？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那如果非要讓你選呢？”
傅湛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
片刻後，才認真道：“我沒有權利選擇，就算真的有，也該是你肯不肯給它生下來的權利。從你腹中出來的生命，我不希望它還沒有來到世上，就被潦草做下了一個定論。”
更像是一個諄諄教導的兄長。
譚寧從不知道，傅湛會在這方麵這麼認真嚴謹。
想來，大約是他們二人都在親情方麵有所欠缺。
所以，傅湛在為人父母方麵，會變得更加慎重。
如果真的有孩子。
那他不希望他們的孩子重蹈他的覆轍。
譚寧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很輕的碰了下他的耳垂，在沒有得到抵觸的抗拒後，輕輕揉了揉，望著他幾乎是滿眼癡迷，笑道：“哥哥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的。”
傅湛的耳垂清晰可觸的在她指尖發燙。
他麵不改色，“再多看會兒，你的嘴裡就要流出口水了。”
譚寧愣愣低頭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才發現他是在騙自己。
傅湛輕哂。
車子說話間行駛到會館門口，他解開了安全帶，淡聲道：“既然說到這件事，在此之前，我想你做一件更嚴肅的事。”
譚寧：“嗯？什麼更嚴肅的事。”
傅湛輕柔替她解開她這邊的安全帶，手撐在她頸後的靠椅上，嗓音低淡，“生兒育女前，必須要做的事。”
“……”
“……”
“……”
譚寧遲鈍的沉默了大半晌，才終於接受了從溫柔可親的兄長變成了……要跟她探討人類最原始行為的傅湛。
說就說，還把話說得這麼正經。
譚寧笑得像朵花：“好啊，你想怎麼跟我做。”
她其實更擔心，傅湛到底能不能接受她，接受如此親密的動作。
但她知道，既然傅湛肯說出口，就一定是做出了嘗試的決定。
她不能也不該打消他的積極性。
傅湛的視線流連在她嫣紅的唇瓣上，猶豫許久，用那已經僵硬指腹輕覆上去摩挲。
嫣紅的唇瓣微張，輕含住了他的手指。
略微濕熱的觸感。
其實譚寧動作真的很輕，幾乎隻是將將挨住。
可安靜的車廂內響起略微有些發亂的呼吸聲。
傅湛的目光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唇瓣之上，緩慢地一點點靠近，身體和心理都在本能的抗拒，他將那些情緒推開攤平，額頭輕溢出汗，再次慢慢靠進，連呼吸聲都近於無。
身體好像在承受著巨大的海嘯，越靠近，就像是又有一場危險降臨，在即將要碰上的那一秒，傅湛遲遲動彈不得了。
於是。
譚寧率先貼了上來。
傅湛呼吸暫停，安靜的，一動不動的，感受著她的攻勢。
像是從前他教她接吻那樣。
譚寧不緊不慢的，細細描繪著他的唇形。
她感知著傅湛安靜溫順的簡直像個孩子，被她親吻著，睫毛輕顫動，就這麼看著她在親自己。譚寧扳住他的肩膀，咬著他的下唇，在靜謐的車廂內小聲含混的教他。
“先親下唇。”
“再含住。”
“……然後，撬開。”
“舌頭。”
“伸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