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
傅湛叫的很輕,譚寧的心卻莫名有些騰空,許久沒有感受到他如此親密的昵稱,她止不住再湊近了些,緊貼他的溫度,“再叫一聲,好喜歡。”
傅湛輕問,“隻是這樣就會讓你喜歡麼。”
她低低應下,依偎在他懷中,“關於傅湛,我總是很容易滿足。”
傅湛再次輕咬她的耳朵。
濡濕的感受,熟悉的懷抱,清檀的氣味,是屬於傅湛的每一個記憶點。
不出意外,聽到了她敏感而輕輕的情動哼聲。
他壓下與她親密接觸所帶來的不適,甚至來不及替她脫掉厚重的外套,就將她抱上了樓,放在獨屬於他們的空間以內。
大概是今天大起大落過後,譚寧真的很需要靠和他的親密來緩解,但傅湛似乎真的做不到主動與她太過親密。
隻是一個接吻,就已經有些手忙腳亂。
他的呼吸也有些發沉,幾次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
他不是故意的,是因為身體本能的抗拒。
譚寧知道,所以她隻是放輕了抱他的動作,給彼此都留了一層屏障,衣服沒有完全退卻,他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實質接觸。
至少這樣傅湛就還能忍耐推開她的衝動。
她的額頭貼著傅湛的下巴,吻他滾動的喉結,吻他因為忍耐而膩出細汗的鎖骨。
用腿。
隔著一層屏障。
輕輕蹭他。
沒有真正的接觸,但感官同樣。
他們的汗水混雜,與同頻的呼吸聲逐漸交融。
在最後的時刻,譚寧緊緊抱住他,用一種近乎輕顫的語氣對他小聲說:“我想帶你去見個人……”
沒有任何猶豫。
傅湛用指腹輕揩她額間的汗水,“好。”
“我還沒說是誰。”
“是誰都好。”
他靠坐在床邊,一隻手支在身後,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氣喘籲籲的女孩,像是夢裡無數次出現過的場麵,隻不過每次都是他醒後自己解決,他不是聖人,也會有衝動,也會在麵對愛人時。
有下作的愛欲。
傅湛垂眸,睨著她輕顫的睫毛,再次低聲重複道,“是誰都好,小乖。”
他們其實該去浴室處理了。
因為二人身上都是一團糊塗。
但譚寧卻壓著他,不肯他動,她身子支起,一雙眸子輕輕望著他,臉上還是不正常的餘紅。
也再次輕聲問。
“如果我說,這個人,是白玉玲呢?”
能感受到,傅湛搭在她額頭上的指腹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
他們都知道,也都明白。
傅湛去見白玉玲,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傅湛要打破自己曾經認為的“事實”,意味著傅湛要摒棄白玉玲是害死她母親凶手的這一想法。
這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譚寧也明白,這對傅湛來說是一個多大的難題。
所以,她很卑劣的選在這種親密的時候向他提出。
她隻是希望這件事能夠有所解決,所以,請原諒她的卑劣,即使她已經做好了被傅湛拒絕並且生氣甩開她的準備。
隔了一段時間。
頭頂傳來低淡的問詢。
“這就是你今晚示好的原因麼。”
譚寧再次抬頭看他的眼,真心實意的實話實說:“不是,哥哥。”她停頓幾秒,在他幽深而平靜的視線中,和盤托出,
“我是真的想槽你。”
“……”
傅湛靜靜盯著她很久,突然地笑了下,看起來並沒有發怒的征兆。
“譚寧,你是真的不知羞。”
“那我的坦白和大膽,可以換來傅湛的一絲放縱嗎?”她再次將沁著汗的鼻尖貼近,碰了碰他的鼻尖,柔情似水,“比如,……答應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