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再次問,“所以,你今晚就是因為這個問題小心翼翼?”
譚寧沉默幾秒,想,好像也沒有否認的必要。
畢竟他們早已該坦誠相見,無論是身體抑或是心理。
索性坦白。
“對。”
她清晰而明確的說,“我不認為寧清阿姨這件事和我姥爺有直接性關係,當然,這也隻是我個人的猜測,就像你‘猜測’白玉玲很可能是……的凶手,所以無論結果如何,我想哥哥,我們都該直麵這個問題了,逃避沒有任何用,對嗎?”
良久,傅湛輕揩她的臉頰。
像是再摸一隻貓兒,
“圓圓長大了。”
譚寧任他摸著,“圓圓一直都有在長大,不想再做你保護的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譚寧,我也想和你一起承擔,也想和你一起麵對。”
傅湛輕笑聲說:“那我好像也無法拒絕,這麼勇敢的圓圓向我提出的請求。”
“……”
居然答應了。
居然,真的打贏了。
譚寧的眼窩子也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淺,眼眶當即又是一紅。
“餅餅……”
搭在她臉頰的手指一頓,轉而抵在她的額頭,阻止她靠近。
“你還是閉嘴吧。”
“……”譚寧那點淚立馬收了回去,“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浪漫。”
哪有人甜甜蜜蜜,衝著老婆讓閉嘴的。
傅湛坐起來給她拿了杯水,喂給她喝:“對著一個男人叫這種名字,究竟是能浪的起來,還是慢的起來?”
譚寧喝完,再由傅湛放回去。
傅湛坐起來的時候,譚寧爬上了他的身後。
她很會順勢爬上來,當即攀住他的脊背,小心翼翼親他的頸後。
傅湛的視線內看不到她的存在,卻能清晰感受到她在對自己做親密的事,那種恐懼與不適應再次湧上,他手不自覺發力,手臂的肌肉變硬,被她一步步貼的更緊。
最後,她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她忍不住歎息,“如果我們能早一點這樣就好了。”
傅湛有些好笑,語氣輕輕慢慢,“早一點哪樣?”他好整以暇看她,“這樣被你壓在身下。”
“才不是。”譚寧摁著他的胸脯不讓他起來,“我玩純愛的好不好!”
不過說完,她就忍不住親了他幾口,發出啵啵啵的聲音。
“但是誰讓你太會勾引人,把我搞得心癢癢,老是忍不住做一些壞事……”
傅湛的手細細慢慢貼著她的腰際,指腹輕摁在腰側的肌膚,輕聲道:“到底是誰在搞誰?譚寧,你自己看清楚。”
譚寧低頭看下去,忍不住臉一熱。
這畫麵……確實有些太澀氣了。
安靜幾秒,她超小聲地說:“你頂一下試試。”
“……”
“一下就夠?”他“嘖”一聲,料透她的本性。
“兩下,三下,四下……多幾下也沒問題。”
傅湛明白她很鐘愛玩這些小遊戲,卻也感恩於她的容易滿足,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
“如果我一輩子都好不了,以後隻能用這種方式滿足你該怎麼辦?”
如果,他的身體一輩子都是這種狀態,他的心理一輩子都邁不過去這個坎,會怎麼辦?
譚寧不明白他突然會這麼問,也沒想過,就搖了搖頭:“我沒想過,好不了就好不了,對我來說沒關係。”
“但我有想過。”
“怎麼想的?”
傅湛曾想過很多次。
第一次萌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大概是在博城那個酒店,他灌了很多藥後身子麻木,被她摁在沙發上狂親。
那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這麼無力的時候。
是的,無力。
因為第一次吃那麼多的藥,身體無法承受,他整個人軟麻麻一灘,被她蹭成那樣卻沒有任何衝動,身體更沒有任何反應。
如果是兩年前,傅湛會想也不想給她帶到房間把她弄哭,讓她抽噎著求饒放過自己,但是兩年後,他的心和身體卻都如死水一般寂靜。
當時有那麼一瞬間,傅湛在想,不會以後一輩子都這樣了吧?
譚寧以後一輩子都會要麵對一個無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