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很輕。
卻像是被阻擋在牆內，環繞了一圈。
良久，傅湛安靜地說：“再說一遍。”
譚寧開始裝傻，“一遍。”
下一刻肩頭就傳來陣痛。
被咬了。
她“嘶”一聲，有點鬱悶：“認識了這麼久，我居然才知道我哥是屬狗的。”
傅湛卻隻是說：“你不一樣，你不屬狗，你屬騙子。”
譚寧愣住，“誰是騙子。”
“你。”
譚寧氣憤難忍，開始反駁，“我哪裡是騙子了？”
“說過的話當做沒說過，你不是騙子誰是？”傅湛看著她。
譚寧反倒是莫名聽出了點幽怨的語氣。
“誰說過的話當做沒說過了？我都說了愛你你還想讓我重複幾遍，說不愛你不行，說愛你也不行。”
她氣不打一處來，“那你說，你想怎麼辦？”
“這麼凶？”傅湛好整以暇看她。
“就這麼凶。”
沉默一會兒，傅湛扣住她的腰，開口要求道。
“親我。”
譚寧當即就給他臉頰來了個響亮的打啵。
傅湛瞬間猶如被順下來毛的犬，再次命令。
“左邊。”
“……”
譚寧又給他左邊來了一口。
傅湛不鹹不淡“嗯”了聲，“就這麼著吧。”
“……？”
譚寧看著他臉上那兩個略微有些明顯的口紅印子，戳了戳，“你小子，還真是，蠻好哄的。”
傅湛握住她的手，“那要不要給獎勵。”
譚寧說好，問他想要什麼。
“我現在和從前可不一樣了，我有錢，我有很多錢的，隻要你想要，沒什麼是我給不了的。”
傅湛輕扯她的食指，垂眸看她的小臉。
“對我這麼好的麼。”
“那是。”她神氣十足，“誰讓你是我哥。”
“說錯了。”
“什麼？”
“說錯了，是未婚夫，不是哥。”
傅湛捏捏她的食指指腹後，突然將她抱起，帶去二樓書房。
譚寧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乖順被他抱著。
自從那次失控的一次之後，傅湛似乎沒有再那麼抵觸她的觸碰。
到了二樓，還以為要玩什麼新鮮play的譚寧心裡多少有點隱隱的雀躍。
不多時，傅湛將紙筆放在她麵前。
“罰你把這個稱呼抄五十遍。”
“……？”
在抄到第二十五遍的時候，譚寧緩緩抬起頭，看著那邊正好整以暇撐著下頜看她寫字的傅湛，忍不住開始裝委屈。
“……不是想要獎勵嗎？我給你獎勵好不好。”
“用不著。”傅湛淡道，“還沒想好，想好再說。”
他拿鋼筆敲她的額頭，“專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