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捂著腦袋,小聲嗚呼:“再打就要打壞了。”
傅湛眉梢輕抬,“那給你打回來?”
譚寧還真就不心疼,拿著鋼筆給他腦袋上敲了兩下。
但她也沒敢使勁。
在敲第三下的時候,手腕就被傅湛抓住了。
她將她再次扯進懷中,聲音低低懶懶的,“不鬨,把五十遍抄完。”
譚寧有點納悶,被他的手握著一遍遍慢慢寫著,“五十遍是有什麼含義嗎?”
“沒什麼含義。”
傅湛漫不經心回道。
不過也就是,曾經她給某個男人寫小星星紙條的時候,叫了對方五十聲阿羨罷了。
譚寧哪裡會知道這位的彆扭。
愣是被握著手真把這個稱呼抄了五十遍。
以至於傅湛捏著她下頜低聲追問,“該叫我什麼?”的時候。
她生理性乾嘔了一下。
傅湛看她這樣子,也沒多說什麼,就是抱著又讓她抄了五十遍。
這次,譚寧徹底不乾了,開始耍賴,抱著他的脖子嗚嗚咽咽的叫他,開始胡鬨起來。
傅湛這人,偏偏還就吃她這麼一套。
明明上一秒還說著彆想輕易蒙混過關,下一秒被她貼著身子抱著撒嬌,手輕微頓了頓,順她的背,語氣緩和下來。
“好了,不抄了。”
譚寧順勢勾住他的腰,窩在他懷裡,像隻偷腥的貓。
……
下午三點的時候。
青山閣樓裡迎來了一位麵熟的人。
劉伯正在收拾,看到對方出現,愣了愣,“譚小姐,您怎麼突然回來了,這個點回來,吃飯了嗎?我去給您煮些麵吃好不好,快得很。”
譚寧謝絕婉拒,“不用了,劉伯,我有吃飯。”
正在收拾東西的白玉玲頭沉了沉,沉默不語。
“那,好,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劉伯自然而然給了兩人一個談話的空間,關門走出去。
譚寧看著她坐在沙發上收拾東西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
“聽說你要走,打算去哪兒?”
挺突然的一聲問詢,也毫無征兆。
譚寧其實來青山閣樓都是很突然的打算。
傅湛下午臨時有個會要開,出門的時候,她不知想到什麼,扯著他的衣袖說讓蹭他的車一起出來,就蹭車蹭到了青山閣樓,走到了這裡,見到了白玉玲。
白玉玲在原地,依舊沉默不語。
譚寧有注意到她收拾的那些衣服。
因為當時白玉玲很狼狽的出現,身無分文,所以她的所有衣服其實都是後來江晚吟和劉伯配著她去買的。
“真要走,就有本事什麼都彆拿,怎麼來的就怎麼走,這才叫走。”她再次開口。
白玉玲一怔,當即就要把衣服從包裡往外拿。
譚寧又向前走了幾步。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她靜靜盯著白玉玲的背影,“從前是這樣,現在依舊也是這樣,總是說走就走,說留就留,從來沒有考慮過我,沒有考慮過譚燁星。”
空氣中凝滯著沉默地氛圍。
白玉玲良久,提著一聲氣息道:“我沒有。”
譚寧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自顧自說,“之前我總覺得自己這個人冷心冷血,無論人家對我怎麼好都像個白眼狼,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喜歡怕了,但後來我想了想,我其實也沒對幾個人付出過真心。”
停頓幾秒,她輕聲道,“現在看來,都是隨了你。你從沒有一天真正在乎過我們,我們是死是活,其實與你沒有半天關係。”
“我沒有!”
白玉玲的聲音重了幾分反駁。
(抱歉大家,長輩突然過世,守了三天剛回來,明天就會恢複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