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隻說:“除非天崩地裂,或者黃縉現在把十二銅首湊齊。”
“……”
好幽默的冷笑話。
好冷的梗。
傅湛這個老年人最近也學會上網了,並且學會了一些什麼很蹩腳的網絡熱梗,其實都是因為關注了她更新的賬號,在底下熱評看到不少臊話,就學以致用。
什麼,“餅保圓讓我放過你,下輩子吧!”
以及更離譜的,“圓圓出走的第一天,餅餅在家想的把牆都想白了。”
“你少上點網吧。”譚寧真心吐槽了一句,“不然看見不該看見的,你這商會會長的臉往哪擱。”
“不該看見的?”傅湛沉思,“指哪個,想你想的牆都想白了。”
“……!!!”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傅湛若有所思。
“……?!!”
等傅湛把譚寧哄睡之後,又是小半個小時了。
其實也沒怎麼哄,就是譚寧不放心陶陶,想下樓去看她,傅湛怎麼肯放她走,抱著她就親。
親了沒一會兒譚寧就累了。
窩在他懷裡睡著。
傅湛抱著譚寧打算回房間的時候,樓底下還是有抽泣的聲音。
陶陶沒受過多大委屈,跟daddy吵了一架覺得天都塌了,又氣自己怎麼能這麼對daddy,又氣對方為什麼就不能接受黃縉。
寶寶蔫蔫窩在她腿上,精氣神都沒了。
連狗都煩。
傅湛走到過道的時候,瞥了她一眼。
“閉嘴。”
陶陶的抽噎聲猛地一停,被嚇到的時候吸氣,肩膀都縮了起來。
譚寧哄了三個小時沒哄好的水缸子,就這麼傅湛一句話給降服了。
元旦那天,黃縉詢問陶陶晚上要不要去看風景。
陶陶猶豫了半晌,和他說:“對不起,黃縉,今晚我可能要在家吃飯。”
黃縉笑著碰碰她的臉,“這有什麼可道歉的。”停頓幾秒,他說,“你放心,我會努力讓你父親接納我,不會讓你為難。”
陶陶心沉了又沉。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黃縉,沈確也會去。
可是說了又能怎樣呢?
大概也隻會平添他們之間的矛盾和結節。
如daddy所說,她現在還沒有強大到有反抗的資格,所以隻能接受daddy的安排,或者,更嚴重的說法是:
她比誰都清楚,陶雷這輩子都不會接受黃縉。
所以她更害怕如果由她揭穿這一切後,所得的平靜會頃刻消失不見。
那晚,陶家大擺宴席。
譚寧給青山閣樓那邊發了消息,讓譚燁星照顧好爺爺,他們晚一點再回去。
於是。
沈真,沈確,譚寧傅湛,都留在了陶家。
意外的是,陶雷是見過沈真的。
在多年前的一場商業聚會上。
“實在是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緣分,陶叔伯,好久不見。”沈真落落大方笑著,將自己的紅酒杯稍稍放低,敬陶雷。
“說這話不就見外了?要是早知道,沈確是你的弟弟,很可能……”陶雷頓了頓,擺擺手笑著說,“算了,不說了,這杯我敬你。”
“這怎麼行,您是長輩。”
“我該要謝謝你,能教導出這麼一個好弟弟,如果不是他,我女兒那次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沈確眉心跳了下。
忽然就想起上上次和陶雷的見麵。
對方怒氣衝天,指著他罵道:“混蛋!你真該慶幸這是法治社會,不然我立馬把你帶到港頭扔下去泡爛!”
“……”
沈確。
活在和平年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