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很奇怪。
自那天之後,陶雷時不時竟然問起沈確的情況。
又到一年年末,元旦的時候,陶雷居然要請沈確和沈真到家吃飯。
這次,直接引得了陶陶的不滿。
“daddy,我有男朋友!你過年不請他吃飯,你請彆人算怎麼回事!”
陶雷在其他事情上都能寵著她,唯獨這件事沒有退路。
“怎麼?你難道想讓我請那個黃縉?”
陶陶一副“這沒什麼不能的表情”,她的確被保護的太好了,以至於在某些方麵很單純,單純到有些不諳世事。
她的眼裡從來沒有什麼階級之分,因為她擁有一切,所以不在乎這些。
“黃縉是我的男朋友,就算您不想請他,也不能請沈確吧?”
“那就等你真正有實力和我抗爭的時候再說,現在這個家還是我做主,我想請誰來吃飯,是我自己的權利。”陶雷淡聲,“我請沈確來,也是想感謝一下他對你的幫助,陶陶,你理智一點。”
陶陶冷笑:“是不是您自己心裡清楚。”
陶雷還真就隨意了:“你也清楚。”
“……”陶陶憤憤,“那我不回來吃飯了。”
“隨便你,隻要你覺得這樣做沒問題,我尊重你的選擇。”陶雷歎了口氣,“陶陶,你也不小了,該多考慮一些事情了。我希望你能懂我的良苦用心,這次吃飯的確隻是一頓吃飯,當然,也是為了告訴你,這個黃縉是絕對不可能進陶家大門的。”
陶陶眼裡蓄滿了淚:“我不喜歡你!你討厭!”
她破門而出,離家出走,找了譚寧。
淩晨三點,譚寧還在撐著眼皮聽她哭訴。
麵前擺滿了外賣。
陶陶懷裡抱著寶寶,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我不知道daddy為什麼要這麼針對黃縉,或者說他根本就是在針對我,我喜歡誰他都不行,都要跟我對著乾。”
譚寧抱著抽紙盒,隔半分鐘給她遞一張抽紙。
“陶陶,你也要理解叔叔的心情。”
“我知道……”陶陶抽抽搭搭,“我知道我今天說話過分了,可是他說話就不過分嗎?憑什麼黃縉不能進陶家的大門?黃縉有哪裡不好……”
“黃縉沒有不好。”譚寧很深刻的告訴她,“隻是,如果你們堅持要走下去,以後一定還會有這樣的難關,這是不可避免的。”
她和黃縉有年齡差,這是第一,她和黃縉有階級差,這是第二。
譚寧其實是最清楚這種情況的人,但是還是多少有些不同的,因為傅湛是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他不在乎這些。
“可是陶陶你呢?你能為了黃縉放棄叔叔嗎?”
譚寧這不是在道德綁架,隻是在告訴她一個真相。
陶陶的哭聲變輕,沉默了很久,眼淚汪汪抬起頭看她:“就真的隻能二選一嗎?”
這樣子可憐巴巴的,給譚寧看的心都軟了。
“不是,總會有辦法的。”
回到樓上後,傅湛還在書房裡。
她輕悄悄敲了下門,得到回應後才露開一個縫。
傅湛看她,“做什麼鬼鬼祟祟的,地道戰埋地雷呢。”
譚寧抱著從陶陶虎口下奪過來的銀耳羹小跑進來,獻寶似的放到桌上,然後蹲到他身邊笑眯眯看他:“給你喝。”
傅湛揉了揉她的腦袋。
“陶陶睡了?”
譚寧搖搖頭,手扒著書桌,腦袋壓在手上,很是苦惱,“還沒,哄得有點累,來你這裡充個電。”
傅湛低垂著眸子,用她的頭發蹭了蹭她的臉頰,伸出手要她過來:“譚情感導師這是遇到職業生涯的困難了?怎麼突然一蹶不振的。”
譚寧窩進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陶陶好像真的喜歡上黃縉了。”
傅湛沉默幾秒,微抬了下眉梢,沒回答。
“我倒不是擔心沈確,他個大小夥子怎麼樣都行,我隻是怕陶陶……”譚寧欲言又止,“黃攝我也認識蠻多年了,他這人確實是,如果他隻是打算玩玩,陶陶豈不是會受傷?”
傅湛細細摩挲著她的唇瓣,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一搭沒一搭回著。
“我反倒不這麼認為。”
“什麼?”
“先動心的,或許不會是陶陶。”
“……你說黃縉嗎?”譚寧咬住他亂摸的手指,瞪他用眼神提醒,“彆再往下巴摸了,跟摸小狗似得。”
傅湛輕笑。
譚寧緊接著又說:“那你覺得你老師會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