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看著他進去的背影,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連悲傷也無。
帶著答案去看結果,是一種心知肚明的死寂。
這段感情中,笑過,哭過,反思過,到最後陶陶陷入自困的情節之中,無數次覺得是自己不夠好,自己做錯了,可知道現在再來看,忽然有些可笑。
陶陶忽然想起那句話。
“要找一個本身就是很好的人,而不是對你很好的人。”
都是同一個圈子的,陶陶不是不知道黃縉的那些傳聞。
沈確都是捕風捉影的消息,後來也有人證實他的“假花心”是從周清禾離開之後,也就是為了逢場作戲。
而黃縉就不一樣了。
他的那些花邊新聞都是有實錄的,清晰的照片。
隻是從前陶陶一直都視而不見罷了。
她猶如懵懂初開花苞,剛盛開了名為心動的花瓣,卻慘遭拒絕,那呼之欲出的花瓣不知從何歸處,急切地想要尋求一個正確的方式歸納放置。
她以為,開啟一段正常的戀愛,就會讓她心底那種不熟悉的躁動平息,讓她不再把所有心思放在一個喜歡彆人的男人身上。
可是,這段感情卻讓她的花瓣徹底蔫了。
陶陶平靜的拿出手機,給黃縉打了一個電話。
而正在坐電梯的黃縉沒有接到。
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對方給他開門。
開門的瞬間,就抱了上來,勾住他的脖子,索吻。
黃縉怔了一瞬,向右偏臉,拒絕。
女人鍥而不舍,覺得他是自己婚姻的最佳人選,不想放棄,便再次墊腳索吻,黃縉嘗試著推了幾下沒推開,那吻急急衝著他的唇上亂貼。
黃縉腦海中突然閃過陶雷的那些話,閃過朋友的那些話,手緩緩收緊,麻木的閉上眼,任由對方親吻。
最後親到了床上去。
唇瓣是軟的,氣氛迷離,禁欲了一百多天的黃縉克製的吞咽,大腦有些不受控製,在被脫外套的那一刻,摟著女人纖細的腰身,在她的肩窩處嗅著,低聲癡迷道:
“陶陶……”
兩人反應過來後都是同步一僵。
那女人先是愣了幾秒,隨後笑了,有點惱怒的意思。
“你不是跟我說你沒談過?”
黃縉也清醒了,推開她坐起來。
“說話,所以和沈確打架也是因為她?”
女人拽著他的袖子,要答案。
黃縉這次沉默了,“這件事彆說出去。”
“為什麼不能說出去?因為你們都是公眾人物,怎麼,公眾人物要臉還搞這些啊?”女人冷笑,“公眾人物,還勾三搭四啊?”
黃縉眉頭皺了下,“跟她沒關係,是我的錯。”
女人顯然不信,剛要開口,為自己這一年多白浪費的時光而感到不甘,黃縉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他低眼看了下來電人,下意識的揩了下唇上的濕熱,走去陽台接通。
“喂。”
聲音有點低啞,卻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期待。
那邊是熟悉的聲音。
“黃縉。”
“嗯,我在。”
仿佛心有預兆,不等她開口,黃縉的心已經停了一拍,不管不顧的拉開了窗簾,視線向下,隔著窗戶看到了底下的人——
夜幕之中。
陶陶正舉著手機,站在樓底下。
而她的身邊,則站著雙手抱臂的沈確,正微微仰著臉,和他對視。
他的眼神輕蔑而又冷淡,仿佛夜空中那無法預料無法瞧見的黑色星。
那是在說——
你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