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很和諧。
和諧到,發到賬號之後,半個小時居然過了萬讚。
想來大家應該是都放假了,在家裡刷起社交平台,本以為都是一眾的好甜等評論,沒想到裡麵倒是談起了彆的。
【上次還有人說這是公司做出來的賬號,我請問呢,哪個公司能為了給演員塑造一個霸總形象,買一個七千萬的手表,彆急著反駁我,這東西仿品不可能這麼真,我就是賣這款手表的前SA,之前在那家店乾的時候主管特地培訓我們這款全國就限量十個,一眼分辨出真假。】
【樓上是真的假的?那是不是能推斷出餅哥的真實身份?!】
【抱歉,這個不太能,一是我已經不乾了,二是就算乾了也沒有權限,三是查出來也侵犯顧客隱私違法,四是這種級彆的奢侈品都容易作為禮物互送,很難找到歸處。】
【服了……真的不敢想象,圓妹每天到底過的什麼神仙日子,這吃的是國宴啊!國宴!】
等上了樓,翻評論區的譚寧才意識到這一點。
忙不迭,爬起來,把傅湛的手表收起來。
想起樓下談易謙那裡應該有收納的盒子,就打算出門。
恰好,剛走到門口打開門,就讓剛洗完澡出來的傅湛撞了個正著。
他擦拭著額間發絲的水,看她拿著手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要出門的樣子,眉梢微抬:“是你喜歡,還是英籍男模喜歡?抑或是,港女星?”
“……”
譚寧,“我沒有,網上都在拿你的手表猜你的身份,我不想給你惹麻煩。”
傅湛將那塊濕毛巾搭在她還沒吹乾的頭發上,輕輕慢慢的,“惹什麼麻煩。”
“如果知道餅餅是你,你該多沒麵子呀。”譚寧被他用毛巾罩住腦袋,乖順貼著他,“堂堂會長唉。”
“會長怎麼了。”傅湛隔著毛巾親了下她,語氣清淡,“會長不也還是要給你做飯梳頭洗內衣?”
他說的語氣明明很尋常,卻莫名讓譚寧聽得小心臟怦怦跳。
毛巾下的唇忍不住輕掀,她張了張口:“你再像那樣親親我。”
順著柔軟而濕熱的毛巾親吻,觸覺好奇怪,又好奇妙。
傅湛捏住她的下頜,再次輕覆上去。
濕熱的毛巾上還有獨屬於傅湛男士洗發水那種沉穩內斂的淡香,柔軟的毛刺密密麻麻紮著唇瓣,更像是一種輕柔地進攻。譚寧的視線被蒙,在看不清的情況下被他隔著毛巾親。
再然後。
傅湛輕咬住了毛巾的邊緣,向上隨意撥弄了下。
她柔軟粉嫩的唇瓣登時露了出來。
咬住了她的下唇,含吻上去,細細碾磨,是他熟悉而又無法令人抗拒的溫柔掌控。
綿長一吻。
兩人的濕發再次交纏在一處,融得不分你我,烏黑如墨。
譚寧勾著他的脖子,鼻子被毛巾蓋著,有些不得呼吸,隻能在他用力親吻的時候挪出幾分空隙來大口喘氣,頃刻便再次被吻住。
傅湛咬著她的唇,額頭抵住她的,低喃。
“叫哥,就給你呼吸。”
譚寧才不會在這種時刻軟下來,含混糊裡糊塗的犟嘴;“傅餅餅傅餅餅傅餅餅,商界會長傅餅餅,試圖用寶寶毛織毛衣的傅餅餅,隻會妹妹做飯洗內衣毫無形象的傅餅餅。”
僵滯幾瞬。
傅湛竟然出乎意料的樂了。
很淡的一聲低笑。
他揩著她的小腦袋瓜,聲音很輕,“好吧,突然覺得這個醜稱呼也不是這麼難聽。”
等譚寧被他揭下毛巾的時候,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這人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她犟嘴,不打她,還笑。
有病。
但譚寧想,如果說傅湛有病的話。
那她應該也病得不輕。
因為她這個神經病在淩晨三點看到外麵雪下的大到簡直可以堆雪人,傅湛這個神經病竟然真的依了她,蹲在地上給她把衣服到鞋襪全部穿好,又給她的腦袋上罩了個毛茸茸的帽子,之後就牽著她的手帶她下樓。
夜深人靜。
青山閣樓的餐廳和招待區域已經關門,大家也都沉沉進入了夢鄉。
而此刻,長夜漫漫,一年到頭最幸福的時分。
大神經病牽著小神經病下樓了。
譚寧戴著洛洛的手套,見了雪還跟個小孩子似得,興奮地先在空地抓了好幾把,表演了一把仙女散花,然後才把雪都攏到一處,開始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