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把爺爺接到青山閣樓後,老爺子大快朵頤品嘗了劉伯的手藝,不斷誇讚。
直到看見白玉玲後,久違愣了愣。
白玉玲這些天向來都是沉默寡言,連門也很少出,不是偶爾在房間裡刺繡,就是陪著洛洛或是劉伯在後院坐著,也就是這兩天才出來坐。
譚老爺子看著白玉玲,不由感歎:“你們母女是真像。”
白玉玲禮貌輕聲笑回:“人老珠黃,沒什麼像與不像。”
譚寧則在旁邊埋頭扒著飯,一言不發。
雖然白玉玲留了下來,也沒有阻止她和傅湛,但是譚寧真覺得和她沒什麼好說的,無論她當時怎樣,可也的的確確沒有做到一個母親應有的責任。
譚寧對她,恨不起,愛又愛不來。
很矛盾。
但相比譚寧來說,譚燁星倒是能迅速和白玉玲變得親近起來,靠在她身邊粘人的叫媽媽,抱著白玉玲的手臂笑嘻嘻和她聊天。
這是譚寧學不來的,可能也永遠學不來。
吃完飯後,譚寧回了房間,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雖然隻是過年這幾天相聚在一起暫住的房間,但是劉伯還是替他們搞得很溫暖和溫馨,柔軟的毛毯,永遠適宜的溫度。
她平躺在床上,翻閱著社交平台的粉絲留言。
不少粉絲祝他們新年快樂,也有在問她最近這幾天為什麼不更新的。
其實譚寧是準備在求婚成功之後再發上去的。
趁著傅湛還沒回來的功夫,譚寧忍不住開始翻起自己記錄的時光。
第一次發照片,似乎就是給寶寶剃毛那次,厚重的狗毛像一層衣服褪了下來,落在地上,傅湛的眼鏡被打濕,領口微敞,手臂的青筋盤虯,德牧在他手裡簡直如一隻小狗。
也是因為這張照片,他們的賬號莫名其妙的火了。
底下有不少大膽的姐妹直接在評論問她什麼做飯做幾個小時,還有什麼感覺。譚寧最初真是被這些大膽的發言給嚇到了,確實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有比她還敢大膽的人。
後來,也就放開了,甚至回複了起來。
不過一日在傅湛發現後,狠狠打了她腰部以下的部位教訓了她,譚寧再也不敢了。
越往下翻就越多。
不知不覺翻到了十二點,還不見傅湛有回來的跡象。
譚寧沒想打電話,怕打擾到傅湛,就打算下樓等他。
結果剛走下樓。
就愣住了。
那坐在陽台,和幾人正在喝酒的,不是傅湛還會是誰?
譚寧看了眼那邊的人員結構,有些不明所以。
談易謙,譚燁星,沈確,盛野,傅湛,嚴雲州。
這是什麼組局?
男人之間的對決。
蕭荷和江晚吟坐在客廳,蕭荷攔了她一把:“欸,彆去,讓他們喝。”
譚寧問:“喝酒嗎?怎麼突然喝起來了。”
蕭荷意味深長一笑:“沒看出來嗎?三三一對,看誰三人先喝趴。”
“……?”
一屋子裡湊出六個神經病,也是挺不容易的。
譚寧突然發現,此刻蕭荷和嚴雲州同步出現在一個地方,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跟眼來時,什麼情況。”
蕭荷眨了眨眼:“什麼什麼情況。”
“就是你們啊……”譚寧回憶起今天,才想起嚴雲州還抱著洛洛玩了一會兒,蕭荷沒生氣也沒憤怒,這簡直太不尋常。
“哦。”蕭荷聳肩,“也沒什麼,就是上次他把我女兒拐跑了,我就過去找他理論了一番。”
“然後呢?他……用什麼理論成功的。”譚寧細細琢磨。
“想什麼呢。”蕭荷嗔她,“臭丫頭,當然是用錢。”
那天她跟嚴雲州談了,嚴雲州主動提出,以後他的所有資產全都給到陶陶名下,也不奢求要女兒,隻是希望平時能夠偶爾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