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陶陶那天窩在他懷裡也不肯出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著蕭荷。
蕭荷哪裡能拒絕,就這麼答應了。
總歸還有個女兒,他們之間沒必要鬨得太死。
但至於其他的,在蕭荷這裡,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曾經的一切,於蕭荷而言是無法回憶起的記憶,所以他們最好的關係大概也就是在同一個房間裡不爭吵而已,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好的決定。
“彆光說我了。”蕭荷轉頭,看向江晚吟,“說說你吧。”
正在織圍巾的江晚吟一愣,“我嗎?”
蕭荷:“是啊,傅成均是不是過年後就要被放出來了,你有什麼打算沒?你和盛野……”
江晚吟輕垂下眼皮,視線落在那處正在幫傅湛和對方沈確死拚狂喝的盛野,沉默兩秒,“盛野是個很好的人。”
盛野是個很好的人。
但她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些。
她活了半輩子,都在為江家還債,往後餘生,她想先為自己而活。
那邊幾個男人還毫不知情的拚死拚活喝著。
因為一個大舅哥和兩個小舅子組合說好了,酒喝贏了,以後傅湛和譚寧結婚,他們就能少使點絆子。
盛野和嚴雲州一聽這個,鉚足了勁喝。
邊喝一會兒,邊去衛生間吐一會兒。
也就是陳洋還在公司忙,不然橫豎得加上他一個一起吐。
譚寧在沙發等傅湛等困了,見他們還沒喝完,就回了房間睡覺。
淩晨一點半。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譚寧在睡夢中,身周忽然被熾熱的溫度所包圍,一雙手緊緊束在她的腰側,凜冽而低沉的呼吸貼著她的耳垂,讓她身子酥麻了瞬。
“哥?”
她迷糊醒來。
“嗯。”
傅湛的聲音堪稱沙啞至極。
這都得是喝成什麼樣了。
譚寧眉頭一皺,起身就要去開燈看他的樣子,卻被傅湛箍住手臂,安靜了幾秒,他聲音低低輕輕的,“乖,彆動,抱會兒。”
譚寧也就沒再動了,老老實實窩在他懷裡。
窩了會兒,聽到他清淺的呼吸。
譚寧很輕的問:“誰贏啦?”
本來沒打算得到他的回答,沒成想,半分鐘後,輕無飄渺的嗓音淡淡響起,“他們。”
居然是談易謙他們贏了?
譚寧著實震驚了一把。
畢竟傅湛盛野嚴雲州這組可都是能喝的人。
緊接著,就聽他多少有些幽怨的口吻:“他們耍賴,往我們的酒裡混白的。”
譚寧聽著他告狀一樣的可愛語氣,忍不住發笑。
天知道傅湛還會有這麼呆萌的樣子。
她翻過身,在黑暗中捧住他的臉,輕拍了拍:“那也隻能憋著,誰讓他們是我的娘家人呢。”
“嗯。”
悶悶的,淡淡的語氣,“所以我沒打他們。”
“……”
譚寧失笑,“那我還得謝謝你不成?”
“不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