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傅湛看她神情似乎不像是假的，默了默，“那我怎麼記得昨晚你讓我輕點。”
“……”
譚寧微笑，“那是你把頭撞進我的胸裡了。”
傅湛眉梢微抬，“記不清了。”
“合著你就記得我讓你輕點？”
“對。”
“……”譚寧氣得往他身上砸了個抱枕，“以後你喝醉我絕對不管你！氣死我了！”
傅湛接過，輕笑起來，胸腔都跟著共振。
“錯了。”
但顯然，他的道歉沒什麼力度。
吃早餐，譚寧根本不搭理他。
吃午餐，譚寧把他當透明人。
下午陶老師帶著陶陶也過來，譚寧還把他當空氣。
“圓圓。”傅湛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喊她。
譚寧置若罔聞，和洛洛陶陶在搭積木。
盛野幸災樂禍的模樣，“怎麼惹你妹寶生氣了？她居然能忍得住不理你。”
傅湛淡淡瞥他一眼，“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特可憐。”
“昂，那是。”盛野勾唇，“老嚴也可憐，女兒就麵前，他想的都快死了，還要裝作漫不經心掃兩眼，生怕蕭荷急了不給他看孩子了。”
傅湛輕頷首了下。
“原來如此。”
盛野看他陰陽怪氣的樣子就知道沒彆好屁：“有屁快放。”
“我和老嚴至少還有的愁，您老應該活的很自在。”
“……”
盛野真氣笑了。
混蛋一個。
那天是大年三十。
青山閣樓前廳正在準備待客的家宴，而後院則是自己人準備的家宴。
幾乎所有人都到齊，圍坐在一起。
譚寧偏著頭教洛洛包餃子，忽然身邊就坐上了一個人。
“還不打算理我？”傅湛的聲音。
譚寧埋頭不理，“等你想起來昨晚我到底乾了什麼，再找我說話。”
傅湛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忍俊不禁：“漂亮又魅麗的譚小姐，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一回，不和我計較？”
被人誇，總是有點不一樣的。
傲嬌的譚寧抬頭看他，“除非你告訴我今天早上你去乾什麼了，不然我就要和你計較。”
傅湛湊近她，“真要聽？”
“真要聽。”
傅湛俯身，貼著她的耳朵低語：“在樓下找了你母親。”
“……”
白玉玲？
譚寧的耳朵癢了下，不由自主往後退，撇去旁邊看白玉玲，她還正笑吟吟和譚老爺子聊著天，身邊坐著江晚吟和譚燁星。
江晚吟細心，譚燁星粘人。
大概這才是白玉玲心中該有的子女的樣子，而譚寧不夠溫柔細心，也不夠拉得下麵子去粘她，所以她們之間幾乎是不說話的。
“你去找她做什麼。”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