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旅遊,譚寧睡了個懶覺。
等她換了身寬鬆的亞麻長裙,抱著個椰子下樓。
就見陶陶不知道坐在樓下乾什麼,臉又臭又凶,臉上的表情絲毫遮掩不住。
一個女明星,能有這樣的神情,難得。
譚寧第一時間就過去看情況了,卻看見她對麵坐著個女人。
也穿著和她類似款式的波西米亞長裙,波浪大卷,黑長直順發,紅唇,看見她來後,友好的向她微笑。
譚寧衝對方點了下頭,“陶陶,在這兒坐著乾什麼。”
“這位就是我嫂子。”陶陶突然向對方介紹起她,“漂亮吧。”
譚寧:“?”
對方微笑了下,“是挺可愛的。”她又看了眼陶陶,拿起包來,“你也蠻可愛,隻是可惜我現在有點忙,不過都在一個酒店,估計等下就能再見。”
然後就在陶陶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陶陶恨不得磨刀霍霍向對方。
“怎麼了這是?”譚寧用手貼貼她氣紅的臉蛋,“她惹到我們家小公主啦?”
陶陶說:“才不是,她惹的是你!”
“啊?”
“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阿紅,剛才居然勾引傅湛!”
“……”
譚寧很淡然的喝了口椰子,“這不是很正常嗎。”
陶陶啞然:“嫂子你不生氣嗎?”
“傅湛嘛,被喜歡再正常不過,就算是被男性喜歡,我也覺得無可厚非。要真是每個都生氣,不還得把自己氣成煤氣罐?”
“這樣啊……”陶陶突然也覺得有道理,“看來我也要學著嫂子的胸襟,這樣才不會給自己找氣生。”
譚寧欣慰點頭。
“原本沈確還說千萬不能讓我告訴你,傅湛差點被強吻的事。現在看了,真是大驚小怪,我就說,嫂子哪有這麼小氣……”
陶陶說到一半,發現人沒了。
她一愣。
“嫂子……”
呢?
——
中午大家是在酒店的後花園吃的。
那穿著波西米亞紅裙的女孩像是普通話很好的本地人,抑或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坐在馬道上,頻頻朝他們的方向看來。
看得不是他們。
而是他——
最左邊坐著的男人穿著到腕臂的白襯衫,線條肌肉走線流暢而不顯厚重,額間的碎發輕輕晃動,拿著罐本地的特有榨酒,緩慢飲著。
從見到他的第一麵起,他的目光就總是平淡而漠然。
似乎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
即使是今早上她主動到那個地步,對方眼前跟沒她這個人一樣,直到她堵的不能再堵,他才冷淡暼她一眼,“站這裡不覺得礙人眼?還是說你們酒店的工作人員都這麼沒眼力見。”
因為他的話,她被師傅訓了一個早上。
阿紅輕扯唇,剛想跳下來去給他些飲品什麼之類的特殊招待。
隻見,那個叫陶陶的女孩玩著她的“嫂子”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的目光依舊是淡淡的,卻落在了與陶陶並行的那個女孩身上,衝對方輕輕伸出手,成功牽上了之後,輕笑。
阿紅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人,也沒見過他這麼好看的笑。
等飯後,她站在了馬場等他。
等到夜微涼,傅湛才終於出現。
阿紅跟在他身邊,陪他亦步亦趨:“今天那個穿白裙子的是你女朋友?”
傅湛不答。
“蠻漂亮的嘛。”
再次無動於衷。
阿紅繼續再問:“你覺得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這次,牽著馬繩的傅湛終於停了下來,淡淡看著她。
就在阿紅掀起唇,期待著他能說出些什麼話來的時候,傅湛隻是透過她,看向了她身後的馬場師傅。
“抱歉,我認為我需要換一位更專業的陪練,她顯然已經觸碰到我和我太太的隱私。”
師傅連連道歉,眉頭緊皺衝著阿紅訓話,讓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