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紅一個哆嗦,隻聽身後的男人聲音很淡。
“拿你和她比,臟了她。”
阿紅微愣,自尊心受辱,小跑去了師傅身邊:“師傅……”
傅湛漠然牽著馬抽身向前走,卻不料一抬頭,恰好看見了不遠處坐在遮陽傘下的譚寧。
譚寧不知道在那裡坐了多久。
看見他發現了自己,便衝他眨了眨眼。
傅湛將馬放在那裡,走過去在她麵前蹲下:“陶陶呢?怎麼沒讓她陪你。”
譚寧說:“因為我想來看看你在做什麼,就沒讓她跟來。”
傅湛輕怔,回憶起剛才的內容:“剛剛……”
譚寧卻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站起來,看著那匹馬:“那是你租的嗎?”
“買的。”
“買的?”
“對。”傅湛說,“本來想在婚禮上用它帶你逛馬爾代夫,但是不巧被你先看見了。”
譚寧躍躍欲試,拎著裙擺看他:“我可以試試嗎?”
傅湛看了眼她的小腹,最後將馬兒牽過來給她熟悉。
他們都會馬術,這算是世家豪門裡一項必修技能,就連當初傅建國不怎麼喜歡譚寧,但卻還是要迫於壓力對她虧待不得,所以旁人學的,她譚寧也都學了。
馬兒性格溫馴,看到人便低下頭任由其摸,這也是傅湛選擇這匹的原因。
傅湛尋找機會正欲繼續開口:“剛才……”
譚寧卻依舊衝他張開雙臂:“我想試試。”
傅湛一頓,將她抱了上去,手牽著馬繩,“如果有不舒服或者想吐,就一定告訴我,好麼。”
“嗯。”
多年不騎,譚寧有些手生,坐在上麵片刻才適應。
馬駒步履輕慢,雖然晃晃悠悠,但底盤很穩。
迎麵是清新的海風,譚寧鬆弛呼了口氣,很是開心的樣子。
傅湛趁著這個時候,將誤會宣口:“剛才……”
“哥想說,你和那個阿紅嗎?”
馬上的譚寧低頭看他。
傅湛眉宇稍顯不解;“阿紅是誰。”
“……就是剛才那個紅裙子女孩。”
“哦,嗯。”
譚寧無奈搖頭:“真是不知道該為靠近你的這些女孩感到悲哀還是心疼。”
“你該感到吃醋和不適。”傅湛給以她正確的選項。
譚寧說:“可是我沒有吃醋唉。”
“……”
傅湛淡淡看她,“你得吃醋。”
“……?為什麼。”
傅湛反倒想問她一句為什麼不吃醋:“你看到她接近我,心裡就沒有一點不適?”
譚寧想了想,笑道:“我哪有那麼容易吃醋啦。”
“況且,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出軌,一定會潔身自好,一定會百分百堅守底線,我知道你自己一定能處理好,所以,才會百分百相信你。”
傅湛有點開始鬱悶了。
跟自己鬱悶上了。
即將要新婚的新郎,在半夜鬱悶到喝悶酒,也不敢出去喝,怕譚寧睡著叫他聽不到,也不敢喝太多,怕睡死譚寧叫他聽不到。
橫豎都多少有點窩囊。
傅湛垂著眼皮,不得不坐在臥室外的陽台上灌了幾瓶酒。
等譚寧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床角的傅湛,沉沉垂著眼皮,一動不動。
譚寧走過去到他懷裡,捧著他的臉揉了揉,“怎麼啦?”
此刻,才問到他身上的酒味。
傅湛不說話,將腦袋埋進她懷中。
“你不喜歡我。”
譚寧頭發還濕著,聞言一怔,聲音不自覺放柔:“喜歡啊,怎麼會不喜歡你。”
“也不在乎我。”
傅湛繼續低低的自顧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