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淡淡回:“本來就傻,越睡越傻。”
譚寧:“……”
你才傻呢。
看我今晚不在夢裡睡死你。
但可惜的是,譚寧下午在圖書館睡飽了,晚上回去愣是不再能睡得著覺。
到傅湛高考那兩天,就更是失眠的狀態了。
“正常發揮!不要緊張!有長選長,有短選短,不會就選c,一定不要空著!”譚寧在高考的學校外緊張得囑咐著兩位成績快比她高出一倍的考生。
傅湛直接不搭理她。
陳洋還好,笑著揉揉她的頭說放心。
譚寧看著那邊的傅湛,忍不住小聲衝陳洋說:“陳洋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哥最近對我特彆冷。”
陳洋頓了下,看向傅湛,又回頭看她,“沒有吧,你感覺錯了,你哥那麼疼你,怎麼可能。”
疼?
譚寧嘴角抽搐了下。
還真是把她打疼的那個“疼”。
高考的兩天過得很快,譚寧幾乎是在玩手機中度過的,等最後一門考完,譚寧的遊戲也已經通關。
學校老師圍在門口詢問陳洋和傅湛這類的好學生考的如何,傅湛依舊是那樣不鹹不淡的,陳洋倒是溫和笑著說已經儘力了。
這就是差距。
傅湛啊,臭臉怪。
真不知道誰會喜歡他。
那個暑假,她和傅湛在傅宅平平淡淡相處著,一切都仿佛回到從前。
寶寶在一點點長大,逐漸和她夢裡的那個樣子重合。
但譚寧再也沒做過那樣的夢。
後來錄取通知書出來,傅湛居然沒有去清北,而是選擇了海城的另一所大學。
傅建國最先知道消息的,大罵傅湛是不是瘋了,翅膀硬了就這麼快想逃離他。
譚寧想,傅湛或許隻是不想留在京城,不想看到他的私生子弟弟和父親在一起。
在這件事上,不怪譚寧偏向傅湛。
而是她從小到大一直看過來的,傅叔叔的確更偏心傅羨。
偏心到,有時候譚寧也在懷疑,傅羨是不是和傅湛抱錯了。
和傅建國爭吵過後,傅湛出了家門。
譚寧追了上去,最後再次在一家酒吧外駐足。
她在想要不要進去的瞬間,陶陶正好下樓看見了她,十分驚喜挽住她的手臂。
“呀呀呀!你來啦,傅湛怎麼不帶你上去,快快快,跟我來。”
她就這麼被陶陶帶上了樓。
“傅湛的女朋友,你們是不是還沒見過!”
在場所有人,全都鴉雀無聲。
正靠在欄杆喝酒的陳洋一口酒噴了出來,傅湛不緊不慢喝了口,淡聲道:“彆亂說。”
陶陶促狹看他,“你還害羞呢。”
譚寧再次糾正:“我們真的隻是兄妹。”
“我懂嘛,哥哥妹妹什麼的才好玩。”
“……”
沈確一看到譚寧,就主動拉開對麵的位置給她坐:“姐……妹妹,來,坐啊,彆客氣。”
陶陶剜了他一眼:“你少這麼殷勤,彆逼我扇死你。”
沈確眉梢輕抬:“可憐我被欺負了一整個高中,到了大學還是要被這個母老虎欺負。”
周圍人哄笑一團。
陶陶也笑了:“怎麼,不願意呀。”
“願意願意,怎麼不願意。”沈確招呼譚寧,“快坐著妹妹,成年了吧?給你弄幾罐啤酒喝。”
譚寧沒在那裡坐下,說:“沒事,我來找我哥的。”
傅湛卻沒搭理她。
氣氛一陣尷尬。
還是沈確再次開口:“先喝點酒,行吧。”
陳洋說:“她酒量不行,喝奶吧。”
“這酒吧哪有奶,祖宗。”沈確嗤笑,“這樣,妹妹你量力而行可以吧。”
譚寧接過那罐冰冰涼的啤酒,喝了一口,充足的氣泡激得她腦袋裡嗡了下。
沈確是越看她越覺得親切,笑:“你咋這麼可愛,你不會是我的某個遠房親戚吧,搞得我一見你就想笑。”
陶陶實在是忍不住了,給了他幾拳:“你能不能不要一喝多就這樣啊!人家是傅湛的人!你好意思嗎!啊!沈確!我問你你好意思不!”
沈確被揍的毫無還手之力,無辜哀嚎:“我是真覺得她有點眼熟……”
譚寧輕輕笑了。
後來酒到後場,桌子上趴倒了一片。
就連陶陶也開始亂認姐,拉著譚寧的手就叫:“寧姐啊……嫂子,嫂子……你就是我親嫂子,你是怎麼把傅湛搞到手的,能不能告訴我,我有個朋友追了他兩年都沒追到手。”
譚寧估計是也喝大了,開始亂扯,不知道說的哪個童話故事。
她醉醺醺的,眼睫輕顫:“……唉,誰讓他為我做了太多,替我去非洲扛槍子,又頂著高燒來給我求婚,我再不答應他,就真不是人了……”
傅湛聽的是眉心微跳。
亂七八糟胡扯。
非洲扛槍子?
他還澳洲賣大煙呢。
估計是最近又在看什麼莫名其妙沒有邏輯的電視劇。
等轉頭一看,卻發現陳洋那是聽得稀裡嘩啦流淚。
“……”
傅湛,“你哭說什麼。”
陳洋流著淚:“感動啊!你不覺得你做這些事特感動嗎?”
“……”
他什麼時候做過了?
再到後來,幾乎所有人都喝的爛醉如泥,趴下了。
譚寧也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傅湛走過去,輕碰了碰她的臉頰:“譚寧。”
醉如爛泥的人沒有回複。
傅湛低歎一聲,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拽起來,單手摟住腰,將她從板凳上抱出來。
但不知譚寧是哪根筋兒錯了。
很嫻熟的環住了他的腰身。
下巴處突然傳來一陣濡濕。
是譚寧咬了他的喉結。
幾乎是瞬間,傅湛停頓在原地,整個人僵住。
而那個罪魁禍首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親又咬的,讓他喉結處一陣灼熱的滾燙,那含含糊糊輕聲抵著他的喉嚨輕溢出來。
“我睡死你。”
“……”
就在這時——
原本醉了的沈確卻突然坐了起來,直勾勾盯著他們。
沈確眯了眯眼:“你……你們……”
“你們怎麼不進房睡去啊!羞死了!這還有孩子呢,是吧洛洛,我們洛洛小公主不看。”他說著,去伸手捂陶陶的耳朵。
捂著陶陶的耳朵叫洛洛。
洛洛又是他哪個前女友?
傅湛沉默地,摁住了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的女孩。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種無人察覺的沉寂。
“今晚,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也可以把你這些行為當做是對身體的好奇。”
“但是譚寧,不會再有下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