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線,耳邊的熱鬨聲。
傅湛醒了過來。
滿懷的柔軟馨香。
他視線逐漸適應了這樣的光線,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譚寧正枕在他的胳膊上玩手機,他似乎是躺在地毯上,身邊到處都是亂放的玩具。
饅饅小腳丫費力踩在地上,“卷卷彆跑!”
肉球似得小卷卷費力向前爬,把布布和寶寶嚇得一個勁兒跑,生怕被這位小祖宗給抓到了。
耳邊得一切還是那樣的不真實。
譚寧察覺到他的異常,湊到他身邊,親親他的唇:“怎麼了,餅餅?”
傅湛低眸,不語,靜靜看著她。
似乎要將她的所有眉眼全都刻畫在腦海裡。
然後,悶聲不響的,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譚寧突然被抱得很緊,“哎呀”了一聲,笑:“你彆抱這麼緊,勒的要喘不過氣來了。”
傅湛將她抱得更緊了。
“怎麼還更緊了……疼啊,輕點。”
傅湛久久不言。
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那樣深刻,那樣用力。
譚寧終於放棄掙紮,最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到底怎麼了?”
“我做了一個夢。”他低低道。
“那一定是噩夢吧。”
“嗯。”傅湛說,“夢見你死了。”
譚寧笑了下,“怪不得,還真是噩夢。”
“也夢見我死了。”
沉默幾秒,譚寧又笑說:“那不就不算噩夢了嗎?”
傅湛看著她:“為什麼?”
“因為我死了,你也死了,我們又在一起了。”譚寧笑吟吟的說,“這怎麼能算是噩夢。”
傅湛又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嗯。”
“你說的沒錯。”
那天的傅湛大概真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低聲問她,有沒有什麼遺憾的事。
譚寧想了很久,說:“還真有。”
“是什麼。”
“上學的時候,你給我買了那麼多頓早餐,我卻好像一次都沒有給你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