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震年見父母都走了,轉身看向病房內哭得不能自已的弟妹,心情非常沉重。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戰雲州麵前輕聲詢問,“你爸爸的後事,你想怎麼辦?”
戰雲州眼眶紅紅地看過去,聲音嘶啞道:“父親走得太突然,我現在還很亂,沒有什麼想法,可以拜托大伯嗎?”
戰震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戰雲州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疼地拍了拍肩膀,歎息道:“我會幫你操持你父親的後事,不過你父親走了,你們家裡以後就要靠你了,你要儘快振作起來。”
戰雲州低垂著頭,沒說話,也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戰震年也不在意,轉身跟戰寒夜商量起後事的章程。
“你讓家裡掛上白帆,再找家靠譜的殯儀館,讓他們負責的人過來。”
“好。”
戰寒夜點頭,就去旁邊聯係人。
戰震年也沒有閒著,拿著手機聯係助理,讓公司明天一早訃告,以及關注其他動向。
畢竟戰皓斌也是戰家一份子,不管出什麼事,都會影響戰氏集團的時局,所以需要提前做部署。
戰雲州卻不這麼想,他靜靜聽著戰震年的安排,眼底是濃濃的恨意。
爸,您看到了嗎?
您才剛走,他們就迫不及待把你的死訊發布出去!
這就是您的好大哥,好侄子!
戰雲州在心裡發狠地想,眼裡沒有一滴淚。
不是他冷血,而是心中的仇恨,讓他哭不出來。
如果不是之前戰寒夜攔著薑南卿,讓那女人沒有在第一時間給父親治療,父親也不會因為傷得太重過世!
這一切都怪戰寒夜,還要薑南卿!
如果那賤人在自己求她治療的時候,乾脆地治療,父親肯定不會有事!
都怪他們!
戰雲州越想越恨,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不停在顫抖著,牙齒也在發抖!
五臟六腑像是都被點燃了似的,一刻也無法平靜。
可他也十分清楚,憑他現在的能力,根本鬥不過戰寒夜。
所以,他想報仇,必須得隱忍著!
戰雲州死死攥著拳頭,眼眶忍得充血,都沒有爆發。
嚴淑雅卻沒有這麼好的忍耐,聽到戰震年和戰寒夜商量自己丈夫的後事,最後一絲理智也沒有了。
她瘋了一般,衝向戰震年,然後搶過手機就往地上砸。
一邊砸一邊惡狠狠地喊,“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死了我的丈夫!我不用你們在這裡假惺惺的!”
戰震年看著被砸壞的手機,眉頭皺起,但還是耐著性子,勸說道:“弟妹,我知道二弟去了,你心裡難受……”
“你給我閉嘴!”嚴淑雅怒喝一聲,揮手就想去打戰震年。
好在戰寒夜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冷斥道:“夠了二嬸,二叔離開,我理解你難過,但請你理智點!”
嚴淑雅被推得踉蹌兩步,退到病床邊上。
她扶著病床,眼神嗜血般,恨恨地盯著戰寒夜,“你這個小畜生,都是因為你攔著不讓人給我丈夫治療,我的丈夫才會死的!你是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