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夜和戰震年看到這充滿恨意的眼睛,內心都狠狠一沉。
嚴淑雅繼續破口大罵,“還有顧若若那賤人,她也是,對了,還有徐芸,如果不是她把顧若若找進門,給那賤人機會,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之前她還洋洋得意地以為,徐芸會死,沒想到,最後死的竟然是自己丈夫!
嚴淑雅越想越憤怒,精心保養的臉變得猙獰可怕。
她轉身抓住戰雲州的手腕,發狠地嘶喊,“雲州,你要給你爸爸報仇,顧若若必須死,必須死!還有徐芸,她也應該去死,她是幫凶!”
“對了,還有戰寒夜和薑南卿,他們對你爸爸見死不救,他們更該死!”
戰震年和戰寒夜看著不管不顧破口大罵的女人,臉色非常難看,黑沉沉的。
“嚴淑雅,你瘋了是不是?誰允許你這麼說話的?”
戰震年沉著臉嗬斥,“皓斌的死,我們任何人都很難過,可跟我們任何人都沒有責任!”
嚴淑雅卻聽不進去,恨恨地看過去,“我死了丈夫,憑什麼不讓我說?還沒有責任,難道不是徐芸那賤人把顧若若帶回來的?如果不是她,我丈夫會死嗎?”
“戰震年,我丈夫是死了,可我還活著,你休想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我告訴你,我不是皓斌,我不會再讓你欺負我們一家了!”
戰震年直接氣笑了,“我推卸什麼責任了?我又什麼時候欺負你們一家了?”
嚴淑雅發了狠,把這些年的憋屈都說了出來。
“你還有臉說,這些年來,你是怎麼欺負我丈夫的,老爺子從小就喜歡你,所以你處處壓著我丈夫一頭,不讓他抬起頭來,還幫著戰寒夜打壓我兒子,讓我兒子一直在國外,接觸不到公司,你還說你沒欺負我們!”
“如果不是你打壓,我丈夫也不會各種想辦法出頭,這都是你的錯!你的錯!”
戰震年聽到這些話,整個人都震住了,他沒想到自己在弟妹眼中看來,自己竟然多年打壓了弟弟?
在他眼中,自己和弟弟雖然不算多親密,但畢竟是手足!
這些年來,他雖然掌管著戰氏集團,但一直對弟弟一家有所關照,沒想到弟妹心裡卻積蓄了對自己這麼多仇恨。
他說不出話來了。
戰雲州聽到母親這些嘶吼,心裡也恨得要死。
但他看到戰震年和戰寒夜漆黑的臉色,連忙上前把母親拉住,艱難勸說,“好了媽,彆說了!”
嚴淑雅卻揮開戰雲州的手,歇斯底裡地尖叫,“彆攔著我,你怕他們,我不怕,現在我丈夫死了,我也無所顧忌了,我要他們償命,償命!”
說著,她又要朝戰震年襲擊過去。
戰雲州嚇得連忙把人抱住,一臉痛苦地喊,“媽——我求你了,你冷靜點好不好?”
語氣加重了很多!
嚴淑雅眼神有一瞬間恢複清明。
她看著身旁悲痛的兒子,又看了看對麵冷漠的戰震年和戰寒夜,忽然崩潰得號啕大哭。
“皓斌,你為什麼丟下我們娘倆,自己先走了……皓斌……”
悲戚地哭聲,響徹整間病房。
戰震年和戰寒夜聽著,心中挺不是滋味。
至於她說的什麼從小到大的打壓,更是子虛烏有!
戰雲州也眼眶紅紅的,死死咬著牙齒。
好一會兒,他才壓下心中翻湧的恨意,歉意地看向對麵的父子,“大伯,堂哥,對不起,我媽剛才說的話,都是氣話,希望你們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