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十分疼愛,誰知卻會得這樣一種怪病。
屋裡除了他外,還有他的妻子楊麗以及他父親聶建軍。
聶斌還未說話,楊麗嚷嚷道:“屈老,你沒有搞錯吧,帶這麼一個小年輕來給我兒看病,難道他醫術比你還好?”
聶斌喝道:“不得無禮。”隨即又對陸寒笑道:“小兄弟莫要見怪,既然是中醫交流大會第一名,那就勞煩你了。”
他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卻和楊麗是一個想法,認為陸寒這麼年輕,即便有點醫術,也厲害不到哪去。
但他久居上位,喜怒不行於色,更何況屈仁城之前穩住過他兒子的病情,他怎麼著也要賣這位針王一個麵子。
陸寒走到病床前,便見到穿上躺著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孩,他全身皮膚乾癟,猶如老樹枯枝,麵皮鬆動,牙齒脫落,和一名即將死去的老人沒什麼區彆。
他神情有些凝重,伸出手開始號脈。
男孩體內的經脈,血肉也全都老化,根本沒有一絲活力。
他試著輸入一絲靈氣進去,但很快就被男孩體內的一股死氣吞滅。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治療。
而在此時,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楊麗叫道:“進來。”
門開,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為首一人,小眼睛,大圓臉,看上去有些精明,正是東海市人民醫院的院長衛淺。
他進門後,和聶斌等人打了個招呼。
指著身後一名白大褂道:“聶市長,這是我從帝都請來的醫學博士,米國醫療協會榮譽教授黃璨醫生,曾經在米國接觸過令公子這類病例,不如讓他看看。”
聶建軍聞言眼睛一亮,他對這個孫子可是疼愛得不行,每天都守在病房裡,聽到黃璨接觸過這類病例,覺得看到了希望。
但他也是從高位上退下來的人,知道屈仁城的醫術在中醫界數一數二,沒有急著讓黃璨看病,而是笑道:“衛院長有心了,不過這位中醫先來,不如讓他看完,再讓黃博士診斷。”
黃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了已經號完脈的陸寒一眼,譏笑道:“你會治療早衰症?”
陸寒道:“當然。”
“能到什麼程度?”
“痊愈。”
“笑話,先不說你這個年紀能懂多少中醫,你知道這種病嗎?早衰症在米國都沒有辦法徹底根除,隻能儘量延長病人的生命,你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能治?”
黃璨冷笑:“中醫不過是一些湯湯水水,也敢說能治病?這些年被中醫害死的人還少嗎?我看你是想趁機巴結聶市長吧。”
“你說什麼?”
屈仁城第一個忍不住了,他這一輩子都奉獻給了中醫,極力維護中醫的名譽,現在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狗屁博士,居然如此詆毀中醫,他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怎麼?被我說中痛處了,還想打人?”
黃璨不屑的看了屈仁城一眼,滿臉傲氣的道:“一群神棍,造謠撞騙,我才是這方麵的權威,在米國時,我成功讓一名早衰患者延長了十年的壽命,這在當時被譽為奇跡。
也正是因為這個,米國醫療協會才邀請我做名譽教授,我想,你們兩個還是出去吧,不要影響我看病的心情,你說是吧,聶市長。”
說完,看向聶斌,顯然是想要讓他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