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穎一驚,心疼地問:“你的手背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靳心蕊低下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睡一覺起來就成這樣了。”
“怎麼可能睡一覺起來就變成這樣了?你是不是抹了什麼?”
靳心蕊低下頭回道:“沒抹什麼。”
靳玉穎掃視靳心蕊的臥室,瞥見了床頭櫃上的燙傷膏。
她走上前去拿起燙傷膏,看著靳心蕊問:“這是誰給你的?”
“南南昨晚給我的,但是我沒抹。”
靳玉穎不相信,走到靳心蕊跟前,看著靳心蕊,雙眼蓄起了淚水。
靳心蕊既驚訝又不解,“姑姑,您怎麼了?”
“我害你受委屈了。”靳玉穎心疼地說道。
她有些後悔當年把她的寶貝女兒跟殷婉菱的女兒交換。
當年她這樣做,一是報複殷婉菱,讓殷婉菱的女兒流落在外。
二是讓她的女兒能名正言順地待在靳家,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但此刻她看見她的寶貝女兒為了不被趕出靳家,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敢說,她心疼死了,也後悔死了。
沈明耀那麼愛她,一定會接受她的女兒,她當年就不該為了不給沈明耀生孩子,編一個她有不孕症,不能生育的謊言。
她就應該讓沈明耀誤以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沈明耀的。
這樣她的寶貝女兒蕊蕊不但能名正言順地在靳家長大,還不用擔心會被趕出靳家。
並且不會被說是假千金。
她的蕊蕊就是真千金。
靳心蕊越聽越不明白,“姑姑哪有害我受委屈?我是自己抹錯了藥,跟姑姑沒有關係。”
“蕊蕊,不要再委屈自己了,我會給你撐腰。”
靳心蕊低下頭,沒說話。
“你是抹了南南昨晚給你的燙傷藥,手才爛掉的,對吧?”靳玉穎雖然用的是問句,但她心裡已經肯定南南在燙傷膏裡動手腳了。
“不是。”靳心蕊低著頭否定道。
“蕊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們,換不來他們的感激。他們隻會變本加厲。”
“那燙傷膏可能是過期了。他們才五歲,應該不會在裡麵動手腳。”
靳心蕊正為南南說話,靳少寒四兄弟就進來了。
“姑姑、蕊蕊,你們在做什麼?怎麼遲遲不下去吃飯?”靳少琰問道。
靳心蕊立馬將手背在身後,回道:“沒做什麼。姑姑,你下去吃飯吧,我真的不餓。”
靳玉穎沒聽她的,一把拉起她的左手,對靳少寒四人說:“你們來看看蕊蕊的手。”
靳少寒四人立馬上前。
四人見靳心蕊的手背爛掉了,也是既驚訝又心疼。
“你的手背怎麼爛成這樣了?”靳少寒看著靳心蕊,心疼地問道。
靳玉穎說道:“昨晚南南給了蕊蕊一支燙傷膏,蕊蕊抹完以後,手背就成這樣了。”
靳少寒聽言,氣憤地說:“一定是那個小毒婦在燙傷膏裡動了手腳。”
“五哥,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南南才五歲,她不可能做那麼惡毒的事。”
“哼!”靳少玨冷哼一聲,陰沉著臉說:“怎麼不可能?有其母必有其女。兩年前她的母親請人撞你,想置你於死地。她生的女兒自然是個小毒婦。”
“那個女人請人撞過蕊蕊?”靳玉穎驚訝地問。
靳少琰點頭,對靳玉穎說:“蕊蕊怕你們擔心,不許我們告訴你們。”
靳玉穎聽言,眼底閃過了一抹狠唳。
紀寧是因為她才流落在外的,所以她以前對紀寧有些愧疚。
但現在這抹愧疚被恨意替代了。
她要讓紀寧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那兩個小毒婦和那個小兔崽子特地來靳家就是為了整我們的。我百分百相信那燙傷膏裡被那個小毒婦動了手腳。”
靳少琰冷道。
靳少琛昨晚雖然被小捷折/騰得沒睡好覺。
但他仍舊認為熙熙他們隻是小孩子,做不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不過此刻他不這樣認為了。
他覺得他低估了熙熙、南南、小捷三人的歹毒。
他原本還打算與熙熙三人相認,做一個好舅舅,現在他對熙熙三人失望透頂,不打算認他們。
他看著靳心蕊說:“不能再讓那三個小惡魔繼續作惡,必須給他們教訓。跟大哥下去,大哥給你討回公道。”
“大哥,可能是藥膏過期了,也有可能是南南一時貪玩,往裡麵加了點什麼東西。她才五歲,能有多大壞心思?這回就饒了她吧。”靳心蕊又假模假樣地為熙熙三人說起了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