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吃完早飯,正準備去濟世堂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
當他接起電話,隻聽見電話裡傳來一個陰冷的男人聲音:
“你是許文傑?艾琳娜出言辱我,已被我懲罰,但這事不算完,她說你是中醫,也會祝由術,你趕快過來磕頭認錯!”
嘟嘟嘟!
陸然神色緊張,剛想問話,但電話已掛斷,隨後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上麵是個地址。
陸然震驚不已,艾琳娜是中醫藥大學的客人,所以她的安危非常重要,陸然不敢耽擱,穿上外套,就要立刻前往。
“是那個大洋馬吧?這次還得按摩唄?”
葉霜抱著肩膀,眼神冰冷無比,宛如兩把利劍,揶揄道。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真可怕,雖然她聽不清聲音,但仍猜出電話裡說的事與艾琳娜有關。
“艾琳娜有危險,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
陸然趕緊解釋道,誒,這個事算是過不去了,老婆醋勁真大。
“我沒那閒工夫,諒你也不敢!”
葉霜氣呼呼道,穿上風衣上班去了,其實她知道陸然是去辦正事,隻是老媽教她,男人時不時就要敲打一下,所以她才出言警告。
當陸然按照定位,趕到建國公園的健身廣場時,此地距離濟世堂倒是不遠。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本應寥寥可數的小廣場此刻卻門庭若市、比肩接踵。
隻見廣場中間的紀念碑下,盤腿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發胖男人。
他穿著一件磨得油光錚亮的皮夾克,本來很胖的臉,卻梳了一個中分頭型,好像抗日電影裡的胖翻譯。
隻見他麵前擺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裡麵除了一些黃色的符紙、朱砂、毛筆等物之外,還有一些怪模怪樣叫不上名字的東西。
艾琳娜就站在中分頭旁邊,臉色蒼白,此刻她的雙手、雙腿毫無知覺,好像全身被一隻大手牢牢禁錮,不能移動分毫,心裡感到萬分恐懼。
長這麼大,艾琳娜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
她神色焦急地掃視著人群,似乎在期待著某人的到來。
雖然人頭攢動,但陸然也隻能硬著頭皮擠進去,得穿過人群,問問艾琳娜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傻站在那裡不動彈。
當他穿過人群時,看到圍觀群眾對艾琳娜指指點點,並且議論紛紛。
“嘖嘖,這回大洋馬肯定害怕了,估計再也不敢侮辱華大師了。”
“隻是略施手段,就把大洋馬定住,大師真是厲害!”
“這隻是小懲大誡,叫那大洋馬見識下祝由術的威力!”
“不過,這大洋馬的身材,嘖嘖,太勾人啦!”
陸然終於穿過人群,一個箭步竄到艾琳娜跟前,在她身上掃了一眼,立刻就知道她中的是哪種祝由術,不由得眉頭一皺。
不過此刻不是計較的時候,他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右手並起食中兩指,淩空虛繪了起來。
隨著陸然的手勢,一抹肉眼不可見的銀色光華在半空之中緩緩繪成,他一聲清喝,並指如筆,淩空衝著艾琳娜一點。
看到陸然到來,艾琳娜頓時喜出望外,隨即看到陸然的虛空連點後,她感到全身一鬆,終於恢複行動能力。
哇!
艾琳娜猛地撲到陸然身上,一下子哭了出來,毫無顧忌的貼在陸然身上,眼睜睜感受到自己動彈不得的滋味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