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我全身汗毛倒豎,瞬間後退兩步,再看看身後的壯兒,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看到我這個表情,嶽老師哈哈一笑:“不好意思,開個玩笑,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我皺皺眉頭,深吸一口氣:“嶽老師,人嚇人嚇死人的好不好,我現在神經很脆弱。”
“小子,龍潭虎穴我都陪你闖了不是,你就當報答我,陪我娛樂一下。”嶽老師擺擺手道。
我問道:“然後我們就來到了這片林子麼?那為啥我們沒有繼續跟著了?”
“因為被你打斷了唄,你突然開始說胡話,怪罪我出餿主意,還說我是被附身了之類的。
然後就開始拿著刀子瘋狂揮舞,甚至還有自殺的打算。”嶽老師無奈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居然著了這麼深的道,整整一天的記憶全都錯亂了。
那麼往我身體裡種了蠱的,到底是啥人呢?難不成是……”
我瞳孔一陣收縮,想到了我和壯兒在樓房時候的那驚魂一夜。
難不成,那個人陰魂不散,一直跟著我,找機會對我下手不成?!
我身上有樂賢村的記號,當年的樂賢村民想找到我應該很容易,所以的確有這種可能!
“可是,為啥會借用蠱蟲將咱們引到這個地方來呢?難道說醫院的事故,也跟樂賢村民有關麼?真有這麼巧合麼?”我念叨著。
“這世上沒有什麼巧合,很多事兒都是注定了的。”嶽老師念叨著。
但是他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苦笑一下說道:“不過,還真的是巧合啊。”
“你之前說想印證一件事兒,是啥事兒呢?”我問道。
“我懷疑或的力量很分散,化作了很多股氣息,本體在某個地方或者被封禁著,或者受著供奉,但是力量卻一直在外麵流竄。
包括你的身上,很可能就有一股或的力量,隻是你現在道行高了,這股力量被壓製下去了。”嶽老師道。
我無奈回應:“自然是有的,畢竟我是陣法中的一環,或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等著我融入儀式之中。”
嶽老師搖頭:“儀式跟力量是不一樣的,換句話說,或可能把自己分成了許多碎片,融入到某些東西之中,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紅衣女孩原本應該是張峰養的鬼物,為什麼張峰最後的下場卻那麼淒慘?
紅衣女孩的存在本來是應該為了給張峰續命,可為啥張峰死了,紅衣女孩卻還在行動,推動著儀式的進行,在脫離了張峰之後,紅衣女孩又是遵從著誰的吩咐在做事兒?”
聽到嶽老師這麼說,我愣了幾下,緊接著瞪大眼睛:“張峰從各個方麵來說,都是個人渣,沒有能力,沒有主見。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駕馭如此強大的養鬼之術呢?”
張峰施展的雖然是陰毒的術法,但正因為是陰毒之法,反而更加需要施法者的意誌力強。
瘋癲也好,陰狠也罷,你都必須是個狠角色,不然的話,根本壓製不住鬼物,會被反噬。
我看過很多書,因為施展邪術,受到反噬,死無全屍的例子不在少數。
“也就是說,一直有某種力量在幫助張峰,而漸漸地,所謂的養鬼術,已經脫離了張峰這個人的控製,更像是那股力量和鬼物之間的交流。
張峰的存在,更像是一個橋梁,到了後期,就更是可有可無。”我這麼說道,眉頭皺得更深。
而嶽老師讚賞的看著我點了點頭:“沒錯,而且你說過,張峰去到樂賢村的目的,就是死在村子裡。
我們暫且不說為什麼張峰一定要死在村子裡,就說在樂賢村,真正操控紅衣女孩的,到底是誰?”
“是或……正因為或操控著紅衣女孩,所以紅衣女孩的一切行為,都是完全跨過張峰的,張峰雖然是養鬼之人,卻早已被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