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峰卻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道:“沒錯,那就是我相戀了三年的女友。”
“本來我以為,她是犯傻才理我而去,後來才知道,是魏長空那混蛋……”
“這事怪我,如果當初我早點公開我們的戀情,魏長空那混蛋,也就不敢硬來了……”
林峰說著話,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自古,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不說他知不知道那女教員和林峰的關係,單就以戰友之身,當做擋箭牌一事,便可看出其性之涼薄,簡直令人發指,說是喪心病狂也不為過。
而對方的綽號,魏長蟲,意為蛇,冷血之意,也是如此得來。
可想而知,這魏長空的人品,到底有多壞。
“出綠了,出綠了,哈哈哈,漲了,大漲啊……”
就在兩人說話間,場地中間,有一個圍滿了人的地方,忽然哄堂呐喊起來。
“咦,那邊有人解石啊。”林峰似乎想要轉移注意力,以此緩解沉悶的心情。
“過去看看!”薛晨順坡下驢,正好可以讓林峰緩釋一下心情,自己也能長長見識。
畢竟,莫說翡翠公盤了,即便國內的行情,他也不熟悉。
不過,他既然敢和林峰兩人過來,倒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滿載而歸。
這便是第一種,被稱作,全賭的料子,風險極大,相對成本也是最低的。
當然,富貴險中求。
自古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賭石而富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傾家蕩產。
往往一塊不被看好的原石以幾千塊甚至更低的價格買來,出綠後,隻要不是運氣太差,基本就是大賺。
而一些往往被看好的料子,覺得必然內蘊翡翠的料子,相對價格也會很高,如果不出綠,那麼就是血賠。
這也是賭之一字的魅力。
而第二種采購方式,也是一些玉石商人慣用的方式,那就是之買一些切開,已經出綠,但又沒有完全解開石衣的原石,這叫開窗的原石。
這種原石的賭性相對就少了很多風險,不過也不儘言,照樣有不少開窗的原石,看似出綠了,但實際上,隻是一個縱麵有薄薄的一層綠,被眼力不好的人以高價買去,自然也還是要賠錢。
第三種,那就是買現成的翡翠了,雖然多花一些錢,但卻沒有了賭之一字,也就沒有了風險一說。
薛晨兩人鑽進人滿為患的解石區,隻見裡麵石粉紛飛,但那些看熱鬨的人,卻是一個比一個激動,有羨慕,有妒忌,更有看著新鮮,搖旗呐喊者。
就好像在裡麵的機台前,解石的,是他們一般。
“這就是賭石。”
林峰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剛剛還情緒低落的他,此時雙眼,竟然也死死的盯著正中心,正在賣力用機械解開石衣的台子上,那塊足有西瓜大小,已經被開出一小片出現綠瑩瑩翡翠的原石。
“還真是賭漲了,這家夥運氣不錯啊,這塊原石看著像是老坑種,價格應該不低,但這翡翠的品質還算中上,勉強算是水種料,要是出的料子夠大,少說要上千萬了。”
林峰一臉笑意,眼神中的羨慕之色顯而易見。
對於玉石翡翠的價格,如今的薛晨已經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的人了。
自然知曉,林峰說的,還是未加工的璞料。
隻不過,他判斷品質好壞,都是以靈氣多寡來判斷的。
至於什麼豆種,水種,玻璃種,可謂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呦嗬,林大少見識果然非凡,難怪敢隻身獨來。”
就在這時,魏長空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響起。
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魏長空在剛剛被薛晨視若無睹後,懷恨在心,現在也就自然故意忽略薛晨的存在,意在報複。
“你瞎啊,我們是兩個人!”
林峰看到對方,立刻心裡就開始膈應起來,沒好氣兒的說道。
“哦?是麼?我怎麼沒看到啊!還有人,和你一起麼?”魏長空故作長音,把人字的音節,故意拉的長了半拍。
“就是哦,寶寶也沒有看到呢。”
劉清糖嗲嗲的揶揄附和。
“薛晨,彆理他,我們走!”
林峰皺了皺眉,沒想到魏長空竟然如此陰魂不散。
薛晨亦皺了皺眉頭,這魏長空不是沒事找事,吃飽了撐的麼?
不理他也就算了,沒想到這般找茬,實在討厭至極,雖然不至於讓薛晨動怒,但有隻蒼蠅在耳邊嗡嗡響,你不拍打兩下,他還以為你就是死的。
“你是不是欠他錢啊?還是把他們家孩子丟井裡了,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薛晨不以為意,語帶調侃的說道。
林峰一怔。
沒有想到薛晨這嘴也夠損。
“我倒是沒把他家孩子丟井裡,因為這家夥還沒種兒呢。”林峰毫不顧忌對方就在眼前,目光就這樣赤果果,大大咧咧的盯著臉色逐漸沉下去的魏長空說道:“不過,我倒是差點連他揍死,不然,他怎麼給他家大人告狀,親自把小爺從部隊弄出來啊!”
林峰說道最後,眼睛也微微眯了眯,眼神有那麼一瞬,顯得暗淡。
明顯是對魏長空的做法懷有很深的芥蒂。
“你特麼還沒種呢!”魏長空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險些暴起,陰測測的說道:“林瘋子,彆以為有林家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總一天我讓你知道,你對我做的一切,都要十倍奉還。”
“嗬嗬!”林峰淡淡的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小爺等你很久了,要不,我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一並算了總賬得了。”
林峰說著話,挽了挽衣袖,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