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正和對方瘋子的綽號。
要知道,這裡可是翡翠公盤的會場,到處都有緬國政府軍的巡視,為的就是避免有人尋釁鬨事,一旦被發現,驅逐場地都是小事,很有可能被當場處決。
不要說什麼理法。
這裡是緬國。
一切,都要遵從人家的規則。
而林峰卻是毫無顧忌一般,不可謂不瘋。
“粗魯!”
魏長空直接犯了一個白眼兒,繼而不屑的撇了一眼薛晨,眼底陰狠之意毫不掩飾。
“我嚇死你!”林峰不屑的說道:“不敢就滾遠點,在這裡跟個蒼蠅一樣招人嫌。”
“不不不……”魏長空不怒反笑,繼而一臉調侃的說道:“我見林大少知識淵博,好像對這賭石之道知之甚深,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冒著被驅逐現場的風險,大打出手呢?”
“依我之建,不如我們賭一場如何?”
魏長空說著話,一臉得意的看向林峰,大有勝券在握之意。
一旁的薛晨聞言,不由眨了眨眼。
心說,看來蒼蠅就得拍啊!
而林峰也因此受到了源自魏家的全方位打擊。
以至於,險些被送上軍事法庭。
就此結束軍旅生涯。
可以說,無論是林峰,還是魏長空,這仇,算是一輩子都解不開了。
隻不過,林家和魏家同為龐然大物,體量相當,相互也奈何不得。
魏長空不傻,他對林峰非常了解。
既然不能在國內動手,也不能明麵上置對方於死地,那就踩踩他。
不然,他覺得實在對不起自己。
而他並沒有發現,他身旁的劉清糖,在聽完林峰的話後,那眼神……
有些古怪。
難怪怎麼伺候對方都隻流水兒,卻留不下種兒,原來竟然是頭騾子,能用不能生。
魏長空若是知道劉清糖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惱羞成怒。
而他身旁的老者,聽到魏長空想要賭石,倒是神色未變,淡淡的盯了林峰一眼。
隻是這一眼,在旁人看來,極具挑釁。
“小爺喜歡簡單,粗暴的較量,賭……”
林峰心裡沒底,他不傻,自己幾斤幾兩他自然清楚。
儘管事先薛晨說過不用擔心賠錢,出於謹慎,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賭石,即便賭,也是賭開了天窗的料子。
因為他們倆加一起,也就隻有五千萬不到的資金。
這其中多一半還是薛晨的。
而薛晨的錢,也是賣了當初金礦,還有北義賠償的錢,可以說是薛晨的全部家當。
他賠不起。
不過即便賭開了窗的料子,他也不打算自己看,而是專門請了師傅的。
隻不過他們倆來的急,那位掌眼師傅還在路上,明天才能到。
故此,他本想找個借口,直接拒絕。
隻不過,話沒說完,便被薛晨拉了一下說道:“峰哥,這露天的地方,蒼蠅有點多,不過,你越是不拍他,他就越往你身上落,既然如此,不如拍死算了。”
薛晨這話,意圖明顯,指桑罵槐。
果然魏長空聞言,頓時臉色更加陰沉了,細長的眼睛眯成了縫隙,即便如此也能讓人感覺到其內裡陰鶩的味道。
“小子,你罵誰是蒼蠅?彆以為你跟著林瘋子,我就動不了你,你有膽再說一遍。”
魏長空對林峰有所顧忌,但是不代表誰都能罵他。
而他身後的六名保鏢,聞風而動,齊刷刷往前一湊,就把薛晨和林峰圍在了中間。
在會場裡麵他們不敢滋事,但若是將其架出去,魏長空自信,哪怕在緬國,弄死個人,手到擒來。
可見魏家的體量,不僅僅之限製於,國內。
“粗魯!”
薛晨淡淡的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將之前魏長空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細細品味,你魏長空已經說了,現在又要反悔想要動手威脅,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你……”
果然,魏長空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魏少,稍安勿躁,既然對方已經應下,我們又何必大動肝火。”
一旁的老者此時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就有點嚼勁了。
等於直接趕鴨子上架。
林峰和薛晨並沒有答應對賭,但他這話這麼一說,兩人如果不應下,那就等於丟了麵子,應下,那就正中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