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華國有句古語說得好,看熱鬨不嫌事大。”薛晨掃視了人群一眼,然後繼續淡淡的說道:“同是國人,本來我也不想將事情鬨大,奈何你們好死不死,捧臭腳也不挑個時候、地點,既然你們不念及國人的麵子,那我,也沒有必要給你們臉。”
‘刷拉’
薛晨抖動了一下紙張,目光冰冷的看向人群中目光恐懼,渾身瑟瑟顫抖的張宇一眾,冷冷的說道:“是你們自己來,還是讓我動手?”
說著話,薛晨腳下一動。
‘嘩啦啦’
不少廢料的碎石被聚攏到一起,同時,勾動嘴角,衝著眾人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
這……
是要來真的。
‘撲通、撲通……’
張宇率先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開玩笑,他雖然身為玉石富商,但是,和魏家大少比起來,他認為,還差得遠。
甚至連人家魏長空的一個手指頭都不如。
而魏長空背後站著體量龐大的魏家,不一樣給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穿著比屌絲還屌絲的青年下跪了?
而且還當眾叫了人家一聲爺爺?
他張宇又有幾斤幾兩?
真的吃廢料?
他,可不想死……
事實證明,一個聰明人,其求生欲的表達,也和智商成正比。
跪的很迅捷,甚至沒有過多的猶豫。
“薛,薛爺,薛大爺,饒命啊,我,我知道錯了。”
“爺爺,饒命啊!”
“薛爺爺,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捧臭腳了。”
一旁並未立刻離開的陳進,此時聽得更是麵紅耳赤。
左一句捧臭腳,右一句捧臭腳。
就好像,他當真是個臭腳一般。
然而,敗軍之將,又有何顏麵辯駁?
奈何一生傳奇,眼見一朝敗北,今後,這玉石界,再無他陳進立足之地,又談何將膝下兒女轉入仕途?
念及此處,陳進不由暗自哀歎一聲。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都顯得佝僂了不少,看上去,垂垂老矣。
傳奇一生,奈何抵不過一念之差。
名與利,勒絆其中。
本有著富甲一方的財富,奈何人老欲不止,雖不及身敗名裂,但,也浸入其中,難自拔。
薛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但對方為老不尊,明知欺人,卻非要助紂為虐。
根本不值得他同情。
“你們都起來吧,我會在這裡駐留三天。”薛晨深吸了一口氣,陶壽抹了一把不算光禿的腦袋,繼而淡淡的說道:“這三天,你們自己好好想想,需要怎麼做,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說完,薛晨轉身抱起還未解開的最後一塊原石,大步離開。
林峰、張方碩隨後。
一場風波看似結束,但,對於張宇這十數人來說,還僅僅是開始。
他們可不認為,薛晨隻是隨便說說了事,這一跪,也絕對沒有魏家大少的份量。
在商言商,這是,要錢的節奏啊。
而自從挨了一巴掌,便乖乖閉嘴的薛瑉,此時心裡竟然還有一點點的小得意。
還好薛晨及時打醒了自己,不然,這臉可真要保不住了。
他敢肯定,要是他也來這麼一出,回去後,他爹絕對將他的臉打的麵目全非。
念及此處,薛瑉心裡竟沒由來的對薛晨,生出了幾分感激。
“薛晨這就回酒店啊?”
林峰跟在薛晨的身後,咧著嘴問道。
他這回,算是徹底對薛晨折服了。
如果說以前對薛晨有點盲目的崇拜,那麼現在,他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他覺得隻要跟著薛晨,任何事,都不用擔心了。
估計現在薛晨要指著一個火堆說,你跳進去,它燒不死你。
林峰都會果斷前行。
不燒死才怪。
“是我回去,你們倆跟著乾嘛去?”薛晨忽然止住腳步,對兩人說道:“你們不是押了外圍麼?還不去領錢啊?”
“噝~~”
兩人聞言,頓時兩眼一陣放光。
怎麼把這事而忘了?
然而,念及此處,林峰和張方碩兩人,竟然很有默契的緩緩轉頭,兩兩相望起來,表情也隨之變得古怪了不少。
薛晨見此,頓時皺了皺眉,質問道:“你,你們倆不會,不會沒押咱們贏吧?”
話一出口,薛晨嘴角一陣抽搐。
要真是這樣,那就尷尬了。
真金白銀啊,敢情這倆貨,壓根兒就不信自己會贏。
一賠二十啊。
那得多少錢啊?
滿滿的都是翡翠原石啊。
“不,不不不……”
林峰臉上表情變換,‘咕嚕嚕’乾咽了一口口水,興奮之意溢於言表的說道:“薛,薛晨,我感覺,感覺我的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刺激,嘿嘿,生平從沒有今天這麼刺激過。”
盧胖子更是笑的臉上贅肉顫顫巍巍,一雙眼睛,都快眯沒了。
薛晨見此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太嚇人了。
“你倆押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