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說邊走,片刻已經驅車到了彭家寨的寨門。
看守看到是彭虎,立刻寨門大開。
“彭大,前麵的,快攔住車子……”
就在幾人剛要出門的時候,後麵遠遠的傳來彭程的聲音。
“彭大,是彭程叫你,好像有急事。”
守衛生怕彭虎沒聽到,急忙提醒道。
“什麼事?”
彭虎見彭程急色匆匆而來,不由皺了皺眉,下了車,大聲問道。
語氣極度不耐煩。
我這有事呢,你特麼瞎喊什麼?
“彭大,不好了,快,快去找大夫啊,家主,家主他……”
彭程一邊跑,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神色萬分焦急的說道:“家主他快要不行了……”
“什麼?”
彭虎頓時大驚失色。
腦子裡‘嗡’的一聲,虎目頓時睜的溜圓。
心急之色,顯而易見。
薛晨也不禁皺了皺眉。
“走,快去看看……”
薛晨忙道。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救人,肯定要比殺人重要。
其實薛晨早就猜測彭虎的家人身患疾病,但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而且,彭虎也沒有提,他自然也就不好直言。
“薛,薛兄弟,你是神醫,你可要救救我父親啊……”
彭虎神色慌張的說道。
之所以他沒有著急,因為他父親的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訪遍名醫無一能治,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致命的。
故此,他才想要緩一緩,再和薛晨提起。
關鍵是,事情一件不了一件的,他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而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性命攸關啊……
“彆廢話了,趕緊帶我去!”
薛晨看到彭虎急的幾乎要失了方寸,急忙喝斥一聲。
他看得出來,彭虎是真的急了。
所以在聲音中,加持了一絲靈力。
‘嗡!’
聲音傳進彭虎的耳中,頓時如同黃鐘大呂,讓他猛地一震。
幾乎瞬間就從慌亂中鎮定下來。
驚詫的看了一眼薛晨,乾咽了一口口水,這才說道:“薛兄弟,快上車!”
彭虎的父親,彭國良,彭家二代家主。
半年前,突感身子不適,渾身僵硬。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除了血脂高的出奇外,再無結果。
然而,他的身體卻每每俞下,直到三個月前,徹底下不了床了。
病症並沒有明顯迸發的症狀,就好像慢性病。
隻不過,渾身的血管脈絡越發的清晰,就好像將血管脈絡圖畫到了一個活人的身上。
但,就是檢查不出毛病。
以彭家這種體量的勢力,短短一個月,就幾乎請來了半個地球的專家。
但,無一例外,誰也查不出來具體問題。
唯一的結論就是,血液出現了問題。
可,經過兩次大換血,彭國良的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好轉,不過,卻也和之前那般,隻是緩緩的威脅生命,身體照舊一天僵過一天。
他的院落就在彭虎住處的後麵。
幾分鐘的路程,彭虎簡單的和薛晨說了說父親的病症,眾人就已經到了。
進屋的時候,屋子裡幾乎占滿了人。
“哼!”
剛一進屋,站在床邊的彭國民立刻冷哼一聲,沉著臉說道:“彭虎,你還知道過來?”
“作為長子,連你父親都不顧了麼?”
言外之意,為了照顧薛晨等人,連父親都不要了。
“怕是被那翡翠原石迷住了吧?”
“太不像話了……”
“能打仗,就可以不守孝道了麼?彭家,可沒有這個先例!”
一時間,以彭國耀為首的不少彭家人開始紛紛指責彭虎的粗心。
不過卻沒有太過分的言辭,畢竟,以彭虎的威信,他們即便看不慣,也隻能稍加言辭,不敢太過激進。
隻不過,這些人,明顯彆有用心。
“都給我出去……”
果然,彭虎怒視一周,果斷沉聲喝道。
聲若悶雷,麵似怒神,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他,周身氣勢在無形中散溢而出,仿若實質,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戾氣十足。
這讓所有人不由渾身一顫。
瞬間閉嘴。
“彭虎,你放肆!”
彭國民怒道。
在彭家,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彭虎的父親,彭家的家主彭國良都要讓其三分,可謂一言九鼎,何等的意氣風發?
而今天,自己這個侄子,卻是讓他兩次下不來台,縱然他大哥身體抱恙,他亦難以容忍這般忤逆。
“三叔,我父親命在旦夕,還望以大局為重,我已經請來神醫,這就為我父醫治,侄兒有什麼忤逆之處,還請事後再說……”
這種情況下,彭虎不得不暫時低頭。
即便心中萬般不服,唯有父親的命,最重要。
“神醫?”
彭國民聞言,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質疑的掃過同來的薛晨和林峰一眼,不由冷笑一聲說道:“你說的神醫,就是這兩個來路不正的人?”
“你說誰來路不正?”林峰聞言頓時不乾了,向前一步,看向彭國民說道:“我看你才是心術不正吧?”
他,堂堂華國京都四大家族之首,林家的大公子,今天居然被人說成來路不正,林峰何以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