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到那兩人悔當初的表情,我就覺得很痛快。”左俊峰道。
薛晨笑笑道:“如果他們沒有做得太無情,高書藍也不會有這樣的工作,我也不會和她們過多的接觸。”
左俊峰歎了口氣道:“是啊,人生的境遇總是很玄妙的,失去一些東西,就會得到另一些東西,這其中的代價品嘗起來真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薛晨沉默,作為一名醫生他也看得太多,經曆了太多這樣的事情了。
看了眼剛才請求他到家裡吃飯的高書藍母女,正好買的菜派到她家的用場了,扭頭望見站在轎車旁邊等自己的王書槐。
“還好薛神醫沒有不高興。”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不高興?我為什麼不高興?”薛晨問。
“因為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不拆遷,而我讓你等我,肯定也會給你造成將會同意的錯覺,然而我卻利用了你。”王書槐道,“你沒有不高興,是因為我們都互相高看,我很早就關注到你了。”
“哦?”薛晨想是因為他給那些領導們看過病?
王書槐道:“石巍癌症不可能治好而影響工作,本來我升任縣長十拿九穩,他的病卻好了,這就給了我背後人的政敵機會,以石巍阻擋我升職……”
“那很抱歉,我不知道這會影響到你。”薛晨道。
“沒有關係,這一屆我就是了,浪費一些時間而已,我想說的是你不僅醫術高超,而且還很聰明,如果從事仕途將一片光明,也說不準能改革當下醫院存在的問題。”
他的後一句話猛地引起了薛晨的警覺。
“絕大多數的事物都是由小變大的,隻要肯努力,小小的縣長也會升任市長、省長,以你此時的名氣正是向上的好時機。”
薛晨忽然道:“如果我走仕途,你們會大力支持?”
“那是自然。”王書槐道。
薛晨聽出了其背後有著不小的勢力,或者說這是有意透露的,想證明他救了市長等也是不夠看的。
“你,或者你背後的人目的是什麼?”
如果王書槐笑而不語,或著講日後再說,或者很欣賞的談不為什麼,隻是重視人才,那他就會疏遠這個人。
王書槐道:“像石巍這種情況,若是沒有人能將他的病情恢複,那他的位置就坐不下去,我是想為了避免未來會發生這種事情。”
“你為什麼會來童牧縣?”薛晨知道他是空降的,但比之鍍金能更快出成績的地方可有不少。
王書槐說道:“不久之後你就知道了。”
薛晨不該問的,隻是聯想到了周邊一些不正常現象,同時直覺王書槐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也並未對其有什麼看法了。
可能是盧強被抓進去後又放了出來,不管看在他的麵子,還是從法情上講的,這樣做總不會叫人覺得死板。
牽著高意涵的手和高書藍走過人群,忽然聽到後麵陣陣驚訝之聲。
“確實像嘉瑤的薛院長,誰會有那頭長發和一樣的聲音?”
“聽聽這些大人物對他的尊敬和簡稱就明白了。”
“我還是不相信他沒和那個火辣的女醫生發生什麼,原來他不止喜歡豐滿的,還喜歡人-妻。”
薛晨差點摔倒了,這是第幾次聽到彆人說他喜歡人-妻了,餘光觀察了下高書藍,她的臉色如常,才放下心來。
打車到了城北,薛晨還是挺佩服高書藍的,周圍的房子都拆了,就她家還堅挺著。
很奇怪蘇複晟為什麼沒能將她家拆了,或者沒有將她強女乾了,於是便將前麵的問題說了一下。
高書藍帶他參觀了下廚房之後就理解了,八個煤氣罐,這爆炸的威力恐怕會將這裡夷為平地,怪不得王書槐說她是令人頭疼的釘子戶了。
高書藍歎了一口氣道:“要是彩芬早聽我的,也不會遭受侮辱了。”
“薛神醫,你到客廳坐著,我來做飯,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讓你見笑了。”高書藍道,“還謝謝你給我介紹那麼好的工作。”
薛晨有點害怕道:“我還是給你將其餘七個罐處理掉吧,這確實怪危險的。”
高書藍笑了笑:“那七罐都是空的,隻是嚇人用的,那些人雖然喜歡欺負人,但卻是比誰都怕死,有些人雖然怕死,但在關鍵時刻又比誰都勇敢,‘害怕和勇敢’用在不一樣的地方,才能證明一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比如薛神醫,你飛身救下彩芬一家,那時候真是千鈞一發。”
“嗬嗬,你形容得我都感覺自己無比神勇了。”薛晨還是幫著她將煤氣罐一一搬出去了。
坐到了古香古韻的客廳,高意涵正在讀古詩,是他教過來來和笨笨的一首《尋隱者不遇》,兩個小孩還為此打了賭。
如果三首都會了,笨笨以後就是來來的小弟,如果不會,來來就親笨笨一下,來來以超越同齡人太多的頭腦,輕鬆的背了出來。
“會背了嗎?”薛晨問完,想到她不是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