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揉著,一邊無所顧忌地走了出去,瞧著黃毛進去的房間,就坐在樓梯等著,她知道那個黃毛是個壞人,所以得等他再出來。
旁邊經過的人也都是搖了搖頭,覺得太過分了,像他們來這種地方,是不會把孩子也帶來的。
終於黃毛出來了,來來立即躲到了一個人的身後,瞄眼望著他進了另外的屋子才進去。
“於桐姐姐。”來來站在門口叫道。
於桐被打得眼角都睜不開了,當然他們也沒想著將她弄破相了,客人也害怕滿臉是疤的女人,隻是打得青腫了。
但身上倒有幾處皮開肉綻,這是不屈服的下場,也是給那些想要逃走的小姐們看的。
於桐從被綁到現在飲食未進,加上被打,頭腦一直有種眩暈感,當聽到叫於桐姐姐以為是幻聽。
“於桐姐姐。”來來又叫了一聲。
這次聲音近了,於桐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個小女孩站在了麵前。
來來見她的於桐姐姐被堵著嘴,四肢被綁著,失去了往日的漂亮,用小手摸著她的臉,忍不住流淚。
於桐沒有想到第一個找到她的人不是薛晨,不是警察,而是一個三歲的小孩。
這世間真有心靈感應嗎?剛才她在回想過去,隻有和薛晨、來來在一起時,恐怕是人生中最幸福快樂的時候,來來便出現了。
於桐嘴上的膠帶被撕了下來,不知是沒有喝水的緣故,還是哭了,聲音沙啞道:“來來……”
來來哭著道:“於桐姐姐,你疼不疼?我給老大說你遇到壞人了,老大還說你是在玩捉迷藏,回去我就不理他了。”
“不疼不疼。”於桐的眼淚瞬間嘩嘩直流,連聲說道,“是我的不對,我沒有聽老大平時的教誨,你不要怪他。”
來來繞到了她身後,使勁為她解著繩子,可是打的是死結,就算是力氣大的成年都不容易解開,更彆說她了。
她費了半天勁也沒弄開,急的嗚嗚嗚哭出了聲,而這時門外傳來了黃毛和彆人的聲音。
於桐焦急道:“來來你快藏起來,壞人要進來了。”
來來卻不聽,仍然在想辦法,可惜頭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管用的,她被於桐努力翻身撞了一下,才哭著躲進了一個櫃子裡。
“盧姐,你放心吧,已經叫好車了,到了淩晨就把她運走。”黃毛恭敬道。
“嗯,”盧姐雙手抱胸說道,“於桐有句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不由己,你還是做下去吧,到時候我們有了更好的地方,就像南部酒吧,就讓你做一個領班,你考慮考慮。”
“盧姐。”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對她耳語了幾句。
盧姐忽然一巴掌就打在了黃毛的臉上。
黃毛不明所以捂著臉道:“盧姐,你為什麼打我?”
“這間屋子走進了人,你不知道?”盧姐陰沉道。
盧姐和另外一個人驚訝,居然是一個女童。
於桐恐懼道:“我同意了,你彆傷害她,我同意了……”
“這個小孩該怎麼處置?”黃毛道,“她剛才是萍萍領上樓的。”
“等萍萍完事後,將她帶過來,最近又不老實了。”盧姐思索道,“這塊不能繼續藏人了,現在就把這兩人轉移走。”
黃毛還未應聲,這時又進來一個壯漢道:“盧姐,外麵來了幾個混混說要找人。”
“把他們趕走就行了,這還用我教嗎?”盧姐越來越發現這些男人蠢了,隻知道用下半身思考,腦袋都是空的。
壯漢猶豫道:“盧姐,這些人是小紅的人。”
盧姐皺眉,這小紅取代了蘇複晟,整個童牧縣道上的人基本都知道了這件事,但具體因為什麼都不大清薛。
有人說蘇複晟臨進去前將位置傳給了她,有人說是她暗中隱藏了一股力量用武力奪取的,還有一個比較信服的說法是,她有了一個非常強大的靠山。
總之各種猜測都有,總之盧姐這股勢力惹不起。
可是此時正是做生意的時候,讓他們進來搜查影響很不好,會毀掉一直以來積攢的聲譽,況且讓他們進來就是一種被打臉的行為。
“我們不是剛交了保護費,營業資格費嗎?”盧姐壓著火氣道。
“盧姐,那是交給蘇複晟的,小紅和他不算一回事。”壯漢提醒道。
實際確實是這樣,道上的勢力重新洗牌後,弱小的勢力要想好好生存,就得上繳費用,當然這種做法其它地方並不一定有。
“拿兩萬塊錢給他們,”盧姐改口道,“給一萬五,小紅的勢力不比蘇複晟的時候,也讓她知道我們的態度,還承認她是老大,但不要逼急了。”
盧姐和小弟們都理解錯了,外麵來的人真沒有收費的意思,隻是想單純的找人。
“知道了。”壯漢又特彆不服氣道,“我們總不能一直給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