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麵是一塊高地,石頭整齊地堆砌,露出黃土平麵,想來是一塊莊稼地,這邊估計是出口。
以前有人開玩笑說薛肚村實際上距離薛耳村、薛眼村、薛莊不遠,隻需要從雁追山上跳下來就行。
那些不慎掉下去的就不說了,薛晨大概是唯一一個不死的。
他還沒走,一聲驚叫響了起來,“我說掉下來是個人,你還不信!”
“彆過去,是鬼是鬼!有誰從上麵跌下來不死呀?你忘了以前的事了?”
薛晨看見旁邊荒草擋住的地方有兩人,女人拽著男人,不讓過去。
這時一個小孩跑了過來,“狗蛋,不要過去!”兩個大人隨即麵帶恐懼,見黑影中那個長發男人伸出了手。
薛晨摸著他的頭,笑問:“狗蛋,你還記得我啊?”
“嗯!”狗蛋點點頭,“神醫哥哥,你是神仙嗎?怎麼從天上下來?”
“嗬嗬。”薛晨笑笑,沒回答他的話,難道要說是被蛇打下來的?
“你是薛神醫?”狗蛋爸瞧著他慘兮兮的樣子,疑問,“你咋從天上……”
狗蛋媽用胳膊碰著他,叫他不要多嘴,敬畏道:“薛神仙,雲遊到後底溝采藥呀?”
這一家怪迷信的,幾年前孩子生了病不治療,非得信他們村的那個老天爺指定的仙人,結果越來越重。
仙人說自己最近連續施法,元氣消耗太大,再加上狗蛋中邪太深,無能無力了,兩人跪著哭喊說自己沒錢了,得到隻是冷漠的回應。
後來經人介紹,薛莊有一個神醫,法力無邊,元氣充足,還不要錢,才連忙趕了過去。
當他們見到是那樣年輕的薛晨之後,很是懷疑,他們見過的仙人哪個不超過四十歲?
不過在診治幾天後,兩人當即跪在地上感謝,狗蛋轉危為安了。
“額,我……”薛晨正想如何回答。
狗蛋媽熱情地說道:“您到我家吃晚飯吧,孩子他爸打了一隻野雞。”
“是,是,到……”狗蛋爸附和的話都插不上。
狗蛋媽又道:“你住在我們家幾天,讓我們供供你。”
“……不用了,我打算回薛莊。”薛晨連忙道,就算沒事,他也不想彆人插著香供他。
“哦,那到我家坐坐喝口水,等會讓狗蛋他爸送你,這的夜路不好走。”
盛情難卻下,薛晨隻好同意,原來他看見石頭堆砌的不是他們家的地,而是旁邊的,路過時狗蛋爸從地裡拿回鋤頭和菜籽袋,說是在種菜。
抬頭看著上麵,同樣什麼都看不到,又不由得扭頭望著身後那些亂石地方,再往後就是荒草了。
“為什麼不在後麵弄成莊稼地呢?”薛晨看那的土很肥。
“仙人說後頭陰氣太重有鬼怪。”狗蛋媽知道薛晨法力高深,看不起他們村的仙人,急忙解釋,“旁邊地那家的小孩就是到那邊耍,被什麼東西拖走了,找也沒找見。”
薛神醫大駕光臨薛肚村狗蛋家,狗蛋媽趕緊讓孩子他爸去通知全村的人,還在地裡乾活的人放下工具就直奔他家,有的走不動道的人也忽然被注入了年輕的活力。
烏泱泱的人擠在臭蛋家籬笆院外,驚奇地聽著狗蛋媽講著薛神仙駕著一朵雲彩落在了後底溝,整個身體閃閃發光的,在黑暗中都使他們一家睜不開眼睛……
薛晨換了一身狗蛋爸的灰衣裳,無語地坐在房間裡喝了一口狗蛋倒的水,外麵傳來嗡嗡的驚喜之聲,連稱號都改了。
“薛神仙,給我們治治病吧。”
薛晨歎了口氣,有錢誰也不會如此渴盼了,走到外麵對這神的虔誠女信徒道:“我為他們看看吧。”
“薛神醫,你可算來了,我身子骨不行了,要不就去薛莊找你了。”
“醫院治療不起,就期望著你來呢。”
“唉,薛神醫幾個月不見,你都成仙了……”
薛晨感受到村民們對新稱呼有拗口和陌生的心理,“你們不用叫我神仙,我還是我,沒有變化。”
狗蛋爸搬出來桌子,薛晨便一一為他們診斷起來。
和薛耳村的情況區彆不大,許多可以好的病症,都是無法堅持服藥和休養造成的,還有就是小病,成天疑神疑鬼也成大病了。
薛晨寫上藥方後,忽然想到了,為什麼不將村民們的一些常見病歸納到藥店,使得他們前去購買,或者用藥草兌換?
這隻是個初步的想法,之後還得完善。